此时,城门处俄然传来阵阵马蹄轰鸣声,浩浩大荡,气势澎湃,听声音就晓得起码有好几万人。
就在他即将山穷水尽,兵尽粮绝,筹算以身就义,力战而死之时,恰是面前这个满面威仪的飞云骑统领带领三万精骑及时赶到,一夕之间便窜改了颓势,以后他二人联手杀敌,又苦苦支撑了三日,才比及朝廷救兵的到来。
“甚么?你的意义是说,曹勋已经被你们的人活捉了么?”楚平地的神采变得更加丢脸。
闻人渊紧了紧手上的一柄钩镰刀,沉声道:“王爷王妃有令,此战务必尽量减少伤亡。飞云骑固然只要一万兵马,但真如果打起来,你身后的三万雄师也讨不到甚么便宜,最多也只是个两败俱伤。为免无谓的捐躯,不如就由我们两个先来打一场,楚老将军意下如何?”
此时,远处山脚下仿佛有隆隆马蹄声模糊入耳。一名大晟军的窥伺兵策马仓促而来,附在陈胤之身侧私语了几句。陈胤之神采一沉,上前对楚平地低声禀道:“将军,余靖已率孟家军救兵赶到了上庸城外。”
楚平地也是利落的性子,听了闻人渊的话,豪放一笑道,“煊王煊王妃倒是仁厚。也罢,就依闻人将军之意。”
曹勋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显这帮人现在是用他底下这些兵士们的性命在威胁他。他如果不去,就势需求和这支不明秘闻的步队再打一场,到头来还不是徒增伤亡。
但是笑完了,两人还是回归了正题。两军对峙,终归不是一个话旧的好机会。
煊王借小世子满月宴之机,用心如此高调的把西北各地守将和官员全都会合陌城,为的就是麻痹他们的思惟,扰乱他们的视野,放松他们的警戒。上庸城内,他们定是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坎阱吧。
闻人渊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个……奉告你也无妨。楚将军大抵也传闻了,前朝高祖宝藏就在西北,实在宝藏地点之处还是一条密道,直通陌城和正阳关。”
这是楚平地一向想不通的处所。千里之遥,就算飞云骑和孟家军脚程再快,一刻不断的急行军,也不成能只用了一日便从陌城赶到这里。
煊王妃么?曹勋想起阿谁沉着睿智淡定安闲的女子,愣怔了半晌,才硬声道:“本将军如果不去又待如何?”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请君入瓮诱敌深切,现在曹勋被俘,首战得胜,这一局,是他楚平地输了。
正在打斗中的楚平地内心一沉,脱手挡下闻人渊钩镰刀的一下进犯,退开几步,神采凝重道:“闻人将军,你们在上庸城里到底做了甚么?”
正在两人打的难分难舍,而中间陈胤之等人看的心惊胆战之时,忽听“咻”的一声,火线上庸城方向,一记信号弹发射升空,点点红色的光芒在天青色的夜空中残暴绽放。
“叮!”一声兵器订交的声音,振聋发聩,仿佛有几颗火星四散飞溅,可见这一击力道有多可骇。
“救兵到了!”一名灰衣人欣喜的叫道。
这一声问候让楚平地内心俄然百感交集。
但是,此时再见,他们却已是各为其主,兵戎相见。
那一仗,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打过的最艰巨的战役,天时天时人和,他一样都没有。
以他的经历看来,这绝对是一支练习有素的步队。
两个一样名扬天下的老将相视而笑,仿佛统统已尽在不言中,在一旁的副将陈胤之眼里,这两人倒不像是在对决,反而像是在话旧了。
楚平地手执一杆铁制九曲枪,红缨翻飞,呼呼生风,闻人渊手上是一柄青龙钩镰刀,外型奇诡,能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