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往,俩人逐步有了友情,常日洛少白闲来无事时,到这里请教一两杯好酒自是常事儿。
抬脚进了门,屋里三五成堆儿竟是站满了人,店里的红衫几近要晃瞎了洛少白的眼,店小二忙着陪客,老掌柜则在柜台收钱,见到洛少白,仓猝起家将其领到了内屋。
老掌柜深知洛少白酒性,他看中的也恰是这一点,固然说不清是甚么,但他总感觉洛少白跟普通人分歧,内敛含蓄却又尽情豪宕,时而澹泊如水,时而又机警如狐,与他打交道了这么久,可这个少年人的心机,他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骨头还是半分都猜不透。
药老稍楞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洛少白的嗅觉在二人初度打交道的时候他便领教过,幸亏他也没筹算瞒着他,锁上地窖的门,号召着洛少白就往门外走,桃花酿不似普通的酒酿,藏酒的地儿可不在这里。
酒过三盏以后,洛少白忽的起家,眉眼滑头地冲着老掌柜笑道:“药老,你家的桃花酿酿好了。”
“拂儿。”
洛少白跟着刚走两步,竟被人扎踏实实撞了个满怀,垂眸望去,原是个丫环模样的小丫头,一身碧衣,一双大眼乌溜溜地转着,倒是敬爱得紧。
本日这店面与平常有所分歧,门口的柱子一看便是漆了新漆,金灿灿的招牌也是新挂的,若不是嗅着了那熟谙的味道洛少白还觉得这铺子换人了呢!
“呵呵,我道是谁,本来是刘蜜斯,不知刘蜜斯本日前来小店,有何贵干啊?”药老也是个鬼精的人儿,见着势头有些难堪,当即出来打圆场道。
洛少白赏识得正入迷,身边名叫“拂儿”的丫环忽的低吼了一声,旋即挡在了自家蜜斯的面前,“哼,登徒子!”
生为男人却比女儿还要姣美几分。
说话间也是将洛少白细细打量了一番,少年倚门而立,一把青玉折扇斜插于腰间,双手环胸,青丝高束,夹着零散几缕散落两颊,青眉柳黛,明眸亮若琉璃珍珠,映着窸窣的零光折射出本身的身影,眼波轻转间似是搅动了一池波纹般楚楚动听,一双樱桃小嘴似启未启,嘴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一脸温暖地看着本身。
洛少白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喝酒两样少不了,一是志同道合的酒友,二是水到渠成的表情,现在这两样都有了,说话倒成了一件儿多余的事儿。
一身白衣素裹,乃是上好的云荣祥蕊丝绸,上以清兰装点,腰间一抹玉竹丝带束衣,将那小巧身材揭示的淋漓尽致。
洛少白一听与药老对视了一眼,点头以后便抬脚往店门口走去,药老这里来了买卖,本日怕是不能一起共饮,不过没干系,藏酒的地点,她但是轻车熟路的很。
“好你个臭小子,这一忙起来几天都不来我这老匹夫的店里,故乡伙我都快无聊成鱼干儿了。”
不等洛少白多打量,一声轻唤从店门口悠悠传来,洛少白抬眼望去,心下不由一惊,好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肌肤嫩如羊脂凝,鼻梁高挺如雪峰,上悬两波碧潭,内敛好似繁星万点,眸光闪动间仿若流星划过山川万物好似皆映此中,朱唇上似是抹了粉霞,轻弯成新月,嘴角上扬含笑微抿,昏黄如清风拂面,文雅似弱柳弄香。
说罢,也不待洛少白吱声便本身哼着小曲儿,拿着钥匙向地窖走去,一步三颠儿的步态像极了夸耀糖果的小孩儿。
未几时,一股飘着奇特酒香的酒坛便是摆到了洛少白面前,洛少白也不矫情,端起来细细品了一口,味道确切甜美爽口,似是还异化着一些不着名的香气,醇厚而又不失刚烈,不过比起之前的桃花酿,却还是差了燃烧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