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放手吧,经历了一次灭亡的磨练,我也看开了,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苗一圃苦笑着道。
……
“没甚么,没甚么,这一阵子你也挺辛苦的,明天好好散一天心,交给你一个任务,玩的不好不准返来。”顾自强摆动手笑着说道。
“可惜了。”林中国只说了这三个字,“我去给你妈梳头。”
握动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玉,林小冬实在有些扛不住肩膀上的压力,别人如何说他不在乎,但是他该如何面对视他如子的白阿姨?该如何面对把他当作哥哥的苗瑜?
风更大了,林小冬喘着粗气,手却仍然紧紧地抓着苗一圃的胳膊,恐怕苗一圃趁他不重视又干出傻事来。
苗一圃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普通的迟卫兵,道:“老迟,我是来自首的,不是找你帮手的,你的原则我是晓得的,你不要难为你自已了。”
仓促吃完了饭,回到宿舍,却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见苗一圃的口气很放松,林小冬才确信他不会再轻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自已的手腕道:“苗叔,你好重。”
雨俄然大了起来,在窗边呆立了一会儿,林小冬打了个电话给父亲林中国:“爸,苗叔犯了罪,我晓得了,我该如何办?”
此时的林小冬将自已关在了办公室里,任何人都不见,亲手将自已的恩公逼得去自首,知己上如何也过不去。他很清楚,很快这个动静就会传开来。苗一圃在青水乡的声望很高,很受干群恋慕,他林小冬必定会被同事们当作白眼狼,走到那里都会被人吐吐沫,众叛亲离是必定的成果。
“能说给我听听吗?我但是你最忠厚的听众哦。”
林小冬看着苗一圃,不敢放手,苗一圃指了指自已的肩膀:“你小子有把力量,很疼的。”
林小冬嗯了一声。
父子俩说话向来这么干脆,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但是这一次,林中国沉默了。过了足足半分钟,林中国才道:“你已经做了?”
手机俄然响起,看了一眼号码,林小冬就更没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