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姬乘风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曾在一本古书《录异记》中看到的关于和氏璧的记录来:“岁星之精,坠于荆山,化而为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卞和得之献楚王,后入赵献秦。始皇一统,琢为受命之玺,李斯小篆其文,历世传之。”
关山摇了摇他的身子:“别发楞了,快把棺材里的东西清理出来!谨慎一点!”
蛇类的演变是一个迟缓而痛苦的过程,此人却完成得如此敏捷,极有能够已经是最后一次演变。一旦完成此次演变,人间只怕再也无人能够制他。
此时再看那人,老鳞已经全数脱落结束,重生的肉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构成鳞片,色彩渐渐转深。如此强大的生命力,的确让人触目惊心。
《录异记》中记录和氏璧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的特性,倒是跟这块“缺月”所表示出来的极其类似。莫非“缺月”就是和氏璧?可和氏璧不是被秦始皇砥砺成传国玉玺了吗?再说了,二者的大小也不符合呀!
姬乘风学习琢玉多年,对于玉石的鉴定也有必然的成就,开口道:“师父,这有点像是月光石的特性啊!”
或许,“缺月”就是一块跟和氏璧近似的玉石吧!实在和氏璧固然是一块宝玉,但这世上一定就没有能跟其媲美的玉石。和氏璧之以是被视为不世出的奇宝,首要还在于其本身承载的汗青代价和文明代价。有句话说,没有故事,不成人生。宝贝也是一样,有了传奇故事,才气被人记着,并津津乐道,代代传播。这才是其永久的代价地点,也是古玩最大的魅力。
关山却像是没瞥见,拔出玄色短剑,擦去上面的血迹,对姬乘风道:“没事了!”
眼看着师父当着本身的面杀了那具“尸身”,姬乘风惊得脸都有些抽筋了,好半晌没缓过神来。
姬乘风顺着师父手指的方向一看,公然看到堆积的老鳞当中暴露一小块晶莹剔透的美玉。那玉器应当是抓在尸身的左手之上,固然只暴露一角,看不到完整器形,但此人至死都不肯罢休,料来毫不会是凡品。
姬乘风反问:“莫非不是吗?”
姬乘风满身冰冷发麻,半晌才生硬地摇了点头,再去看那尸身时,头还是低低垂着,并没有进一步行动。
关山暗叫一声不好,这恐怕是某种独辟门路的长生之术。他早传闻前人以为蛇每蜕一次皮,就是一次重生。《论衡・道虚篇》上便有这方面的记录:“夫蝉之去复育,龟之解甲,蛇之蜕皮,鹿之堕角,壳皮之物解壳皮,持骨肉去,谓之登仙。”这类方术大抵就是在这个根本上研讨出来的。难怪那台阶上刻着“神龙延躯”,难怪此人身上长着鳞片,他底子就把本身变成了一条蛇!
姬乘风道:“或许是此人从秦始皇陵内里盗出来的吧!”
那人猛地展开眼睛,痛得如同婴儿般哇哇叫了几声,身材不竭抽搐,双手抬起,仿佛想要拔出黑剑,但毕竟没有够到便缓缓垂下。手背上的新鳞加快老化蜕换,蛇蜕普通的老鳞不竭龟裂掉落,指甲却像是泼水的豆芽普通不竭长长。过了约有一支烟的工夫,这才歇了声气。只是他那双森冷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关山,尽是怨毒之色。
“缺月?很驰名吗?”姬乘风愣了楞,汗青上驰名的玉器他大多传闻过,仿佛并不包含这件“缺月”。
“甚么?”姬乘风惊道:“这如何能够?”
有这些老鳞讳饰着,底子不成能看到棺中的陪葬品。姬乘风无法,只好从衣衿上又撕下一块布包在手上,将那些老鳞从棺中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