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霖霖眨了眨眼,一脸苍茫道:“哪个?”
“不管窜改多少,也不管是否有效,起码都要比当下强,不是吗?”
她垂垂嘟嘴,接着道:“现下看来,还是算了吧...谁能想到,我们姐妹俩都还没圆房呢?”
谁又能想到,被人视为“妖怪”“疯子”的齐麟,竟另有如此稚气的一面。
柳霖霖,愣道:“你明白甚么了?”
柳霖霖渐渐伸出双手,缓缓道:“我的王妃大人,不是任何人都能如你普通能练好“凌霄枪法”的,我不敢说王妃大人你从小就习武,但,你也必然有些根基功。不然,就我们这娇弱的身子,恐怕连长枪都提不动吧?”
她连连瞥向赵瑾睿,肯定远处的赵瑾睿未听到她们的说话后,才又小声“嘘”道:“别那么大声,万一被赵瑾睿听到了,我还活不活了?你啊真是没心没肺的...”
沈安如,沉声道:“如此去定义一个女人的身价,岂不荒诞?”
他天然也有一套说辞,且还是一套令人没法辩驳的说辞。
“妾?”沈安如的眸光猛地发亮,“赵瑾睿尚无正妻,你能为妾,岂不就相称于太师府的女仆人?”
——一个在“斑斓楼”都毫无代价的舞姬,赵家却情愿纳为妻妾,那柳霖霖不也直接成了赵家儿媳的衡量尺吗?
——新人自不能在客人府上圆房,亦会到处拘束,没法安闲。
沈安如紧了紧眉,“这...不好吗?”
沈安如的这一语更是大胆,她竟然想让一名舞姬为当朝太师挣回颜面...
——若说不厌,两人至今未曾圆房,又该作何解释?
柳霖霖缓缓点头,“这对我来讲,并不是一件功德...”
“我从没想过能获得些甚么,我也只是想保下些颜面。毕竟,我被林烁欺辱过,失了明净,自也没法留在“斑斓楼”中...若再留“斑斓楼”,那我也只能自甘出错了...”
沈安如,当即道:“那就卖香粉香料!做他个富甲一方的女贩子。届时,赵家要权势有权势,要钱有钱的,谁又敢小觑了赵家?”
或许,如此推说,过分于扯淡,但,世俗岂不就是这般扯淡吗?
柳霖霖木呆点头,“仿佛...有些事理...”
柳霖霖渐渐将脸颊靠在沈安如的肩头,暗淡道:“一个不能为家府带来光荣的女人,也是最没代价的女人。我出身卑贱,被人轻视我也认了。因为,我没一个位高权重的爹,也没一个名满天下的娘,凡是我有其一,我也能为夫家带来些许名利...”
他的天真和纯真,如同清爽晚风,不但让人沉浸,更给人带来无尽欢乐。
爆仗声实在太大,她的声音淹没在满城烟花下,也淹没在世人的欢笑中,齐麟听不到,赵瑾睿也听不到,这声音只流转在两个女人之间,也唯属于两个女人。
“若我未曾受过礼待,自可在赵府毫无惭愧地活着,也不必看谁的眼色,的确能够吃了睡,睡了吃。”柳霖霖,说,“可,现在太师这般礼待于我,我又毫无能为赵家长脸的前提,赵府反倒会因我被人指指导点、说三道四...这又要让我如何了偿呢?”
沈安如就在一旁悄悄地看着,捧着腮帮子,似已沉醉。
沈安如又接着说:“还是那句话,归正都如许了,不如我们就胆小妄为一次。明日,我便将“凌霄枪法”传授于你,今后,你随我和齐麟一同交战疆场,立下几百个军功,到时候谁还敢再提你本来的出身,你也必会成为新的传奇。”
沈安如在听。
沈安如不由打了个冷颤,“我只是想晓得...赵瑾睿有没有能够帮你向他爹讨情...如果,他能亲身压服赵太师,那你不就能抛头露面售卖香粉香料了嘛...你呢,之前是花魁,在香粉香料这方面,应是最懂之人;想要采办香粉香料的女子也天然更愿去信赖你,从你这采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