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像是琼瑶池中的雨露,打湿着他的心。
不料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和顺,但却非常果断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而王少爷的脸沉得近乎发黑。
他指着兵器栏上亮晃晃的刀剑,道:“我们比剑,我二人对局,如许就不存在平局了!”
王少爷举头挺胸,他自幼师从父亲,十八般兵器不说精通,倒也谙练非常,怎会不如一介贱民仆从?
以面前风景,他已胜多输少。
县府王少爷内心一震,觉得看花了眼,连揉眼睛,却见箭尾定在箭靶之上,巍然不动。
他们的话,发一都一一听在耳里。
只要最早在沙岸上叫三人逃脱的衙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见他的第二箭准心亦非常高超,箭头紧贴着靶心,两支箭羽,纠在一处。
县府少爷哼了一声,道:“但是你的箭在那里?”
发一挣扎着,勉强站住了身子,手里驻着剑,刚毅的脸上咬着牙,道:“不,我没输!”
他的一行侍从道:“当然是少爷你了,二比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第二剑,王少爷左挑了一个剑式,力道由手腕传至剑身,便等闲的将发一手里的剑挑飞了出去,飞出一丈之远。
熟知,这县府少爷自幼师从其父,固然射箭比发一差些,但剑术倒是刚强。
石头于李状听了,不惊大惑,道:“明显是发一哥赢了,发一哥的箭都射破了前面的箭,正脱靶心,连箭都射破了,莫非这还不赢吗?”
他身边的一众侍从亦不敢出声。
但对于剑术,他毕竟是个门外汉,王少爷等闲挑飞他手里的木剑,这一次,他要刺这卑贱船坊苦工的咽喉,这一剑刺中,若非有半个月的时候,饶是金刚铁骨,也难以病愈。
在卫城后山,他也不晓得练了多少次射中百米以外树干树枝,如此景象,他自非常熟谙。
百米以外的箭靶竟也不偏不倚,靶心被他那粗糙制作的竹箭射中。
王允少爷握剑的手,顿时停在了那边,他手里的木剑,正对着发一起伏的咽喉。
“哥哥,你停止!”
发一只得又与他比试剑术。
王少爷双眼冷冷的,一个字也没说,拉弓再射。
发一脑袋一热,就感到一股热流从额头上淌了下来,发一头晕目炫,眼瞧着就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