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雨夜,是以显得彻夜的丞相府却比平常的任何日子都要敞亮,灯火透明得可谓与白天也差不了多少。
只见他打着一把伞面绘着江南水色的油纸伞走到那正北第五进院内正房前的廊下时便将那伞随便地扔在了廊下,边抬脚跨鞠问屋高高的门槛边笑吟吟地扬声道:“小倾倾,传闻咱儿子不见了,是也不是啊?”
小家伙先是沉默,只见他用力咬了咬下唇,这才谨慎翼翼地问道:“阿离不能和娘亲一起吗?阿离必然很听话很听话,阿离还能够把阿宝说的话奉告娘亲!”
总之这小家伙的家人该是很快就会把他寻归去了,也无需担忧他在这安北侯府里会因她而有何不测,且她现下需尽快找到素心,能不迟误时候是最好。
朱砂的面色更沉了一分,眼神冷冷沉沉,这个小子……能听得懂阿宝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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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高墙,丞相府。
屋子里重新归于沉寂,好似没有人存在似的。
阿宝浑身已被雨水淋透,它身上的伤在小家伙手中风灯透出的火光映照下显得非常的腥红,投照在它身下的影子就仿佛也染了血似的,显得它的腿瘸得更严峻了。
守门的老迈爷看着背着小家伙的朱砂与那只浑身是伤的大黄狗消逝在府中的雨帘里时,一脸难以了解的边点头边回身去关门,心想着这新返来的蜜斯啊,真是奇奇特怪的,连她们带返来的狗仿佛也都是奇奇特怪的。
此时有一名身穿白锦缎广袖长袍的男人不急不慢地穿过迂回的游廊,正往相府正北方向的第五进院子走去。
“阿宝说,他不要紧的,先去救素心要紧。”
无人回声,堂屋里安温馨静,只要西面的曳地纱帐在灌进窗户的夜风中悄悄飘晃着。
因为朱砂的奔驰,小家伙在她背上一颠一颠的,只见他将朱砂肩上的衣裳抓得紧紧的,满脸的担忧,一向盯着在前边跑着的阿宝,阿宝一向呜呜着声,小家伙则是在朱砂耳边不断道:“娘亲,阿宝说‘小宝彻夜出了府,方才有人来和素心说小宝丢下她走了,说能够带素心去找小宝,我一向咬着素心的裙子对她喊,不让她走,可她不睬我,只跟着来的人走了。”
他……懂兽语!?
朱砂满面阴沉,少顷才沉声道:“小子,我先送你回我住的处所去。”
“你竟然这么无情,哼,我去把咱儿子找返来,让咱儿子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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