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君松从屋外跑出去,一见着君倾便恭恭敬敬道:“禀大人,共有十名黑衣人,九死一伤,未死的那一人昏蹶了畴昔。”
青烟的目光一向落在续断公子身上,她的衣袖下,她的双手正渐渐拢成拳,然她现在倒是在看着朱砂,那双老是喜好笑的眼睛里此时没有笑意,凉凉黯黯的。
“朱砂无事,多谢公子相救。”朱砂从续断公子的眼里看到的不止是暖和与体贴,另有模糊的严峻与不安。
------题外话------
那明灭的银光,不是其他,恰是一根根颀长的银针。
君倾说完话,全部缕斋便堕入了一种奇特的沉默中。
续断公子的快速微睁,极其不成置信地看着面色淡然的君倾。
他有何企图?
朱砂微微拧起了眉。
“不……”朱砂正想回绝,却被素心抢了话道,“你熟谙我家小宝吗?你是要送我家小宝回家吗?这是不是说你不是好人?”
续断公子似是现在才晓得站在他这缕斋里的是当今丞相君倾,肯定了朱砂没有受伤后,才转着轮椅转过身来面对着君倾,极其客气道:“不知是丞相大人到临,多有怠慢,还请丞相大人包涵。”
“……”朱砂再次盯着君倾的眼睛看,他究竟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恰是小生。”只见续断公子微微一罢手,那本是被他夹在五指之间的银针如变戏法般快速就不见了,他看向小白的目光是客气有礼且安静的,就仿佛他甚么都没有做过,他们甚么都没有看到且现下外边甚么事情都没有产生般回了小白一声后便鞭策着轮椅去往朱砂身边,暖和着体贴着问道,“朱砂女人可还好?可有伤着?”
以及方才他对她的称呼。
当然,除了素心。
少顷,正待朱砂要与续断公子说甚么时,只听君倾在这时“看”向她道:“秘闻欲回丞相府,可送朱砂女人与女人身边人先回安北侯府,以报答女人昨夜救了犬子。”
续断公子因着小白的话一怔。
只是,他毫不是为了报答她救了阿离罢了。
那本是坐在珠帘后的续断公子此时已出了珠帘,还是是月红色的长衫,左脸上扣着半张银制面具,此时他正左手转动着坐下轮椅的木轮,左手半抬在身前,左手五指指缝间有银光模糊明灭。
续断公子手上的行动蓦地顿下。
堂屋里处那本是静垂着不动的珠帘此时正在悄悄摇摆着。
青烟欲帮其推轮椅的行动还僵在那儿。
君倾似也不筹算听他的答案,只听他又道:“如果没有,依公子的技术做此香粉当也不难,只是不知公子愿不肯做罢了,如果公子承诺,秘闻可给公子一个月时候,一月以后还请公子亲身将秘闻要的香粉送至丞相府。”
“是么。”君倾反问一声,似信赖又似不信赖,随之接着道,“秘闻想要一种名为‘溯风’的香粉,不知公子这里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