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得便好。”君倾仿佛从不会欣喜或是哄阿离一句。
阿离的这一个题目,君倾没有答复,他只是沉默着,沉默了很久。
君倾只是静坐着,一个字都没有答复阿离。
“说吧。”
君倾先是沉默,而后才“嗯”了一声。
“娘亲抱阿离了,还背阿离了!嗯……娘亲的后背和爹爹的后背不一样的哦,仿佛,仿佛没有爹爹的大,但是也好暖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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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怔住。
“但是……但是娘亲仿佛不喜好阿离,娘亲和爹爹一样,脸上都是冷冷的,都不对阿离笑的……”
“爹爹,阿离想要娘亲,好想好想……”
阿离眼巴巴的看着君倾,一双大眼睛里尽是严峻和等候。
阿离睡着后,君倾还是安温馨静地坐着,不动也不起成分开,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得他渐渐侧回身,面向着已经睡着的阿离,伸出了手。
他在帮小家伙擦脚。
替阿离盖好了衾被以后,君倾的手并未拿开,而是顺着阿离的身子往下移,移到小家伙双脚的处所才停下行动,继而将手伸进了衾被下,摸索着寻到小家伙的脚,而后扯了衣袖,将手凑到了小家伙的脚底。
而阿离一说到娘亲,他就镇静得没再眼巴巴地等着君倾的话了,只听他兀自欢畅地自说自话道:“娘亲的身子好暖好暖的,还香香的,好好闻的!”
“爹爹看不见阿离,还要出去找阿离,路好难好难走的……”阿离说着话,眼眶垂垂的有些红,同时往君倾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又一次道,“阿离晓得错了……”
君华微微一怔,随即马上回声道:“是,部属晓得了。”
“她的右边锁骨上有一朵桃花胎记!”素心的双手又收紧,指甲终是将朱砂的掌心钉出了赤色。
“爹爹,阿离找到的娘亲是阿离的娘亲吗……?”
小家伙喃喃地说着话,愈说声音愈小,垂垂的便没了声音,屋子里温馨得又只剩下他较着鼻塞的鼻息声。
“部属在。”即便君倾看不见,君华还是恭敬地低垂下头。
“娘亲还给阿离包好衣裳推阿离走……”
君倾替阿离擦完了左脚再擦右脚,末端才收回击,寂静着面对着已经熟睡的阿离,似在看着他普通,过了很久才缓缓站起家,渐渐地走到窗户边,拢上了帐幔,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