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青烟惊呼一声,声音颤抖得短长,冲到了续断公子身边,扔了手上的剑赶紧从怀中取出帕子来为他擦拭嘴边及衣裳上的血。
沈葭这俄然的情感窜改让沈奕有些慌了,赶紧悄悄拍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她道:“葭儿这是如何了?但是方才在睡觉,梦靥了?不怕了不怕了,你现在醒了,哥哥在陪你,没事儿的。”
君松欲上前庇护君倾,谁知却被小白拦住,目睹那两柄快如鹰隼的剑就要刺穿君倾的咽喉及胸膛――
御书房内。
君倾对小白的呵叱充耳不闻,还是缓缓道:“她早已不在了,你还在一向守着君家。”
他方才明显就瞥见他的剑只差一分就刺进他的心口,可他的剑下去之时,却只是钉到了椅背!
而在君倾话音落下的那一刹时,两道白得刺目标剑光同时向他的咽喉刺来!
小白这时将本身的手从君倾口中收回,嗷嗷叫了一声后伸手摊开君倾的右手,握着匕首在他掌心划下深深一道口儿,随即见着浓黑的血水从那道深深的口儿汩汩流出。
君倾不作声,只是渐渐朝棠园的方向走。
青烟肝火更盛,握剑的手已经抓紧得模糊颤抖,那神采凌厉得随时都有能够抽出剑来将小白那张多话的嘴给洞穿。
“你闭嘴!”一向老是笑眯眯的小白俄然怒了,呵叱了君倾一声,“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崔公公将身子匐得更低,“主子说的句句失实,不敢有半点欺瞒帝君!”
只是这个让柯甲震惊到难以置信的丞相君倾,现在他的右手掌心是一片浓浓的黑紫,不止是掌心,连手背都是。
“……是,公子。”青烟心中纵是再如何气愤不干,此时也不便再说甚么。
“回帝君,是的。”崔公公没有昂首,还是保持着蒲伏的姿式,恭敬回话道。
“公子……”青烟这时已得空去理睬小白的态度,只体贴着续断公子心口的伤。
续断公子只是微微拧眉。
小白向君倾靠得更近,明显是笑着,却用一副惊骇的口气道:“小倾倾,你看那女人的眼神,的确就像要杀了我一样,我真是惊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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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丞相,竟是能在比眨眼还要短的时候内躲过他们的剑!
“本日不必了。”续断公子竟不再对峙,反是暖和地笑了,“她会去找小生的,并不急在这一日。”
沈葭没有再答复甚么,而是走上前去,替沈奕开了门时才道:“没甚么,只是葭儿这几日描述丑恶,不想让旁人见到罢了。”
这――
“崔易,你就没有甚么要和孤说的了?”姬灏川又问。
“我懂。”君倾没有否定,他的声音很轻,轻得风吹就能散去,“但是我放不下,如何都放不下,你懂吗小白?”
姬灏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蒲伏在他面前的崔公公,神采及语气冷得不能再冷,道:“昨日还好好的人,本日便死了?”
这般归去,该如何与穆先生说?
续断公子捂着心口轻咳一声,“回吧。”
小白被推开既不悲伤也不愤怒,反是对劲地持续吃甜糕去了。
“哥哥……哥哥但是本身上来的么?”沈葭有些不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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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便当是小生随口问问。”这半句说完,续断公子的语气忽地沉了下来,“如果,那小生便要将她带走。”
握剑的,是青烟与柯甲!
“还不是都因为你这倔孩子!?”小白砰的一拳砸到桌上,瞪着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君倾,“找小绯城多好!非要我割血给你不成,我说人小绯城哪点不好,哪点配不上你这个已经成过婚另有了娃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