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如果不成仙,我们还能活几年?”蚩土说道:“莫非你真妄图霸主的权力?如果你是迷恋繁华繁华的人,又如何能在这么古板的处所隐居这么久?”
俄然,两道骠悍的身影,坠落到草屋前,引发一阵尘烟腾飞。
“起来吧,孩子。”黑暗中公羊蟾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做得没有错,月狐本来就不能留,他是一个伤害的家伙,身边另有一条幼龙,若给他生长的机遇,将来他就是一个大患。”
他披着一头稀少的白发,天灵盖两侧各长着一根蜷曲的褐色羊角。他佝偻着腰,满耷拉的褶皮,双目紧闭且凸起。他极瘦,年老的身材上几近除了皮就是骨头。
他将头盔放在一旁,盘坐在矮桌前,道:“老迈的刻毒让我心寒,但你的做法却让我不齿。我们曾是手足兄弟,为何沦落到这般地步?现在你胜利了,我和老迈扛上了,你对劲了?”
茅舍固然敞开柴扉,内里倒是一片乌黑,甚么也看不见。只要一缕缕青烟飘出和咕咕的煮茶声,从屋内飘传出来,仿佛内里有人正坐在火炉前煮茶。
在东区强者们看来,洪霸天已经走到雷池边了。殊不知,号称东区最固执的蚩土更慌。
泉池边有一卷红色纱布,两瓶疗伤药和一坛陈年美酒。
此中之一就是老战神――蚩土。他是一个别魄魁伟的老者,穿戴一副玄色钻石甲胄,面貌被遮挡得一丝不露,除了两只不怒自威的眼睛。因为心中惊怒不止,他的双目已然变成黑麒麟之眼:乌黑的眼球,芝麻大点的红色瞳孔。
“出去。茶已经煮好了,我们边喝边聊。你来见我一面也不轻易。”
“老二,你如何老成如许了?”蚩土错愕地看着面前盘坐的干瘪老瞎子。
“老三,你有好几百年,没到我的草屋来了吧?”一道衰老且悠然的声音,从黑洞洞的草屋内传来。
“跪下!”蚩土没有答复他,而是扭头喝斥蚩尤,道:“快给你二爷爷叩首,现在全大荒只要他能够保你!”
跟着蚩土踏进门槛,乌黑的光芒蓦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黄温和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