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对陈安然与唐龙王的通话另有一些思疑,但是此时倒是一点思疑也没有。
唐德海抬手制止,淡淡道:“若你儿子只是获咎我,念在你我这些年的情分,说不得我还能放过。但你儿子获咎冲犯的是陈先生,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一首邓丽君的《甜美蜜》与此时的氛围,构成激烈的反差,让陈安然有种想笑的打动。
面对唐德海,他没有回绝和抵挡的勇气,他是最为清楚唐德海可骇的人之一。
“都还愣着干甚么?将这几个全数押归去,帮规措置!”唐德海吼怒道。
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躲在角落瑟瑟颤栗的几个青年。
当他看到跪在地上,还在扇着脸颊的林峰时,眼神愈发丢脸,牙齿咬得嘎嘣响,真是个不成器的坑爹玩意儿。
林峰是欲哭无泪,身心覆盖在惊骇当中。
“陈先生,您放心,我必然会好好措置的。”唐德海赶紧恭敬说道。
闻言,唐德海提在嗓子眼的心放松一些,陈安然话里并未有见怪他的意义。
这几个青年看到唐德海包含肝火的目光,头皮发麻,身材不受节制的颤抖起来。
“你儿子废掉五肢,也算一个经验。至于你,就把堂主的位置交出来吧。分开江城,自餬口路去吧。”
“陈先生,让您吃惊了,是我管束不力,让部下冲撞了您……”
这时,一辆玄色奔驰快速驶来,吱嘎一声刹车愣住。
他们这些人,也是头一次见龙王如此大怒,一个个心神颤栗。
闻言,林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震惊非常。
只见一个穿戴玄色洋装的中年男人神情发急,急仓促朝着这边跑来。
一时候,氛围中充满着刺鼻的腥臭气味。
“爸~~”林峰接通,语带哭腔的喊道。
林峰头皮发麻,眼里尽是惊骇惊骇,一个没忍住,肚子里的存货又稀里哗啦的狂涌而出。
林莽眼神惶恐的看向一旁的陈安然,没法设想,这位年青人的来头该是多么滔天!
陈安然晓得这件事和唐德海没有半分干系,淡笑道:“这事与你无关,不过这些都算是你的人,我经验了一些,剩下的就交给你吧。”
“是……”林莽苦笑一声,低下头来应道。
“明天如果措置不好,不但你得死,你老子我也得死。”
“林少,电话响了,如何不接呢?”陈安然戏谑说道。
一行车队风驰电掣赶来。
转念间,林莽便是想清楚了统统短长干系,内心也是有种悲惨的感受。
见状,陈安然心无波澜,淡淡瞥了眼林峰,倒是没有涓滴心软。
“林莽啊,你跟从我多少年了?”
闻言,林莽心头一沉,颤巍着说道:“整整十三年了……”
“六爷,我……”林莽还想说些甚么。
“十三年了啊……”唐德海看似感慨,却很平平的说道,“念你一向忠心耿耿,为帮内也算作出很多进献。我就给你一条活路……”
不远处,苏轻雪看到这一幕,内心震惊非常,红唇微张,满脸不敢置信。
“甜美蜜~你笑得甜美蜜~~”
而那几个纹身青年,此时也是胆颤心惊,眼里透暴露惊惧之色,缩在一旁角落瑟瑟颤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听到唐德海这话,林莽嘴角尽是苦涩,这叫活路?
“你特么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如何滴,竟然敢惹龙王的高朋?”
他能够说是对唐德海最为体味的人之一了,以六爷的权势,在这江城哪怕是秦市首的面子都能够不给。但是却对陈先生毕恭毕敬,仿若部属仆人普通。
“我错了,我不该惹你,不该来抨击的。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谅解我吧。”
连滚带爬的跪在陈安然身前,哭腔告饶:“陈安然,不不,陈哥,陈大爷,陈少,我该死,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