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绝品小农民 > 100、磷火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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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修建有点像清真寺的式样,两三层高,下半部分是用石块垒叠,上半截则是泥砖砌墙,顶穹已经倾圮。门楣天然早已毁损,只留了个不法则的大豁口。从门洞望出来,内里很宽广,黄梦梁想,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隔那城镇一二里之遥时,黄梦梁内心快速涌上一阵镇静,他瞧见那城镇不是废墟,是一座的稠密繁华闹市。黑夜中,那城镇映呈出万家灯火,一派光辉,另有星星点点游移的照明,想必是街上行人挑举的灯笼……待黄梦梁真走近城镇瞧时,却又似被当头浇了瓢凉水,一下子了傻眼。

黄梦梁正欲将施礼丢在地上,筹办放开毛毯睡觉——快速,他耳朵里模糊闻声一点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的,是人在说话。

黄梦梁晓得那是鬼火,是从骨头或者朽木里冒出来的,看起来挺吓人,都说这是鬼火,实在一点屁事没有。不过,这座废城的鬼火甚是奇特,绿幽幽的鬼火不是从朽木枯骨中冒出来,竟是从残墙断壁的裂缝呼呼吐出“火苗”,仿佛是整栋房屋在燃烧,煞是骇人。

过了河床,黄梦梁就如许在戈壁里逛逛停停,又走了几天,一起安然无事,就是古板有趣。

黄梦梁不是傻瓜,他早已历练出来,深知出门在外,人在江湖,就得到处防备谨慎。他悄悄放下施礼,抽出短剑,蹑手蹑脚从那楼梯往上攀爬,要去探个究竟。爬到二楼,黄梦梁从楼梯口探出脑袋往里瞅,一瞧,大感不测——面前不是鬼怪,不是盗贼,倒是个瘦骨伶仃的和尚。

黄梦梁欢畅极了,他与骆驼伏在水池边喝了个饱,又把羊皮袋灌满净水,才清算好行装,筹办上路。

扳谈中,那和尚奉告黄梦梁,说他半年前在天竺得佛祖托梦,来这戈壁死城苦修,他会与一名异人相见,相见之期便是他脱却苦海飞升长生之日。现在见到黄梦梁,瞧他模样确与印度人、阿拉伯人平分歧,想必他就是佛祖梦中说的那位异人。

凌晨,黄梦梁起来,见那和尚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叫他几声也不睬睬,用手悄悄一推,那和尚寂然翻倒——

二楼上屋的角落,一张陈旧的地毯上跌坐个和尚,这和尚跟中土的和尚不太不异,身上披的倒是红色法衣,脑袋亦是秃顶,但他手中却没有木鱼,面前点一支焟烛,口里嘀嘀咕咕念着经文。黄梦梁不知,这实在是位印度苦修僧。

既然是个和尚,那就不碍事了。黄梦梁从藏身的楼口走了出来,径直来到那和尚面前。那瘦和尚仿佛反应很痴钝,待黄梦梁走近他跟前,他才发觉有人来访。

这修建高有两三层,屋外满墙鬼火,好似霓虹闪动,屋内却黑咕隆咚,几近伸手不见五指。幸亏黄梦梁眼力好,勉强看清楚屋子里的景象。实在屋子里空荡荡无一物,就靠内墙有一道门路,楼下大厅如此,想来楼上亦不会有啥起眼的东西,何况顶楼已经坍塌。

牵着骆驼走了出来,是个不大的院落,地上铺着盈尺厚的黄沙。跟其他房屋一样,这修建的墙缝也冒着跳动的“火苗”,的确莫名其妙。黄梦梁取下施礼,拎着往那修建的大厅走去,丢下骆驼任由它在院落敞放。

黄梦梁经历过诸多惊涛骇浪,才不把这破事放在眼里,只是心头有些失落,本觉得到了个热烈城镇,想好好洗个澡,吃顿端庄饭,成果空欢乐一场。

那和尚许是好久没吃像样的东西,并且这印度的和尚仿佛也不戒荤腥,见到黄梦梁带来的大饼、驴肉另有前几日猎杀的巨蝎,又经不住黄梦梁死力相劝,干脆敞开肚子嚼吃一顿。吃饱喝足后,和尚持续打坐念佛,黄梦梁也不打搅他,就在一边裹住毛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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