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鹞盗贼闻听,胸口内“格登”跳一下,脑筋内立即闪出那柳树光滑的断茬口。他前提反射地用手摸摸脖子,内心马上明白过来,本身觉得昨晚庇护的年青人,熟料竟是位深藏不露的顶尖妙手。
这飞贼师兄语气有点抱怨飞贼师弟,他刚才若不警悟得快,恐怕就着了飞燕的淬毒药钢针。
“唉!盗亦有道,为人切不成把事情做绝——还是徒弟的教诲没错。昨夜,我若也跟师弟一样迷恋财帛,此时用饭的脑袋恐怕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师弟却不惭愧,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师兄,我又不晓得是你,干我们这行当都是脑袋别在腰带玩命,碰到费事,哪管啥子阴招毒招。之前,徒弟教的抓、刺、撩组合套路,已经保不住命了——现在是玩枪的年代,人家二指姆一勾就挨枪籽,徒弟那套抓、刺、撩组合套路顶个屁作!”
这飞贼师兄弟见了,额头沁出盗汗。万幸此人不是仇敌,如果仇敌,他俩脑袋下的脖子必定没有柳树硬。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二人约好明天在饭店见面,便仓促分离分开。
本来,飞贼与追逐者是一家人,皆是盗贼。不过,从追逐者刚才奉劝飞贼的话里,还是能听出来这贼比较有知己,他晓得黄梦梁是好人,就劝说另一飞贼别脱手,也算是盗贼亦有道了。二贼约莫也是好久未曾会面,追了半天赋晓得两边竟是师兄弟。
来到那柳树林时,见一个黑影已经走远了。二人感到惊奇,不知在暗中跟踪他们的人是谁,有何诡计?这飞贼师兄弟皆自认夜行本领高强,却没想到在这黑暗中,另有更强的妙手窥视着他们。
二人还瞥见,有株柳树横倒地下,打火一瞅,心中大骇。那柳树起码有碗口粗细,被刀或者剑一劈两断,树桩的茬口平整光滑,且不说那刀或剑的利快,但凭利用兵器的那人,他的力量就充足惊世骇俗。
被师兄经验一通,飞贼师弟仿佛也有点知己发明,就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嘛,拎了她的承担就走——要不,我把她的钱还点归去?”
这是飞贼使的个狠招,使后,他也不管钢针伤到敌手没有,本身趁机落荒而逃。飞贼逃了一阵,感觉已经摆脱了那人,刚缓下脚步,却又听那人在身后说:“做贼就做贼,如何还干起杀人的活动?并且还是暗器伤人——”
日上三竿,这位叫飞鹞的盗贼师兄才起来。同房间的黄梦梁已经拜别,他也不在乎,出门去与师弟约会。
师弟飞燕说到黄梦梁的施礼,不由“啧啧”连声。做贼的目光毒,一瞅黄梦梁的承担就知里边有钱。不过,他还仅仅晓得里边有钱,如果他晓得内里装了些甚么宝贝,不把这飞贼的眸子了都要努出来。
那飞贼一样“咦”一声,反问:“你是师兄天鹞?”
那飞贼伏在屋顶,想用迷香麻翻黄梦梁,才往内吹了几口,却有人拍他肩头,说屋子里的人是好人,不要吹了,不由大吃一惊。本身是飞贼,可说是耳聪目明,有人蹿上房来到身边,他却没闻声,足见此人轻功比本身高超了很多。
“你呀!还是不改贪婪的老弊端——做我们这类‘买卖’都要留点余地,别把事情做绝。你呢倒好,把人家母女承担里的大洋全拿光,一个子不留,害得人家沿街卖唱,也实在有些过分了。”
“哦!本来师兄你也在那饭店用饭呀——我当时没重视到师兄,倒是看紧了那有钱的小子。真阔哟,一脱手就是两块大洋,他承担内里不知另有好多?”
“师弟,你在臼米镇是不是已经做了好几票大‘买卖’——那弹琵琶的母女,她们的‘买卖’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