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来亨看了看头顶的太阳,随之又望向了身前的李过,眉头皱了皱,不解地问道:“寄父,这个福王世子要闹哪样?明显为了皇位而来,使尽了手腕,现在又盘桓不前,不肯进入南都城,净在四周瞎漫步了。”
李过的眉梢微微上扬,打断了李来亨的报告,扣问道:“还没有肯定即位大典的日子吗?”
各种迹象,威武的场面,极有震慑性,将舟船烘托的愈发不凡!
“哎,这是如何回事儿?不是说,福王世子要从这里下船,要到南都城里即位当天子吗?这都等了大半天了,这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说话之间,朱由崧哼哼唧唧的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肥胖的身材仿佛一座小山,颤颤巍巍,看得卢九德非常无语,唯有暗自感喟和点头。
这一次,朱由崧固然还是未下船,却让百官当中的一些重臣叫进了船舱里。
北门外,邻近长江的燕子矶渡口,停靠着一艘庞大的舟船,张灯结彩,更有一艘艘明军海军的战船环顾于周遭,保护其安然,江面上没有一艘其他的船只。
与此同时,船舱里,朱由崧正在享用着甘旨好菜,吃得那是不亦乐乎,看到卢九德走了出去,旁若无人的径直问道:“卢公公,本世子真是不明白,既然南都城的那些官员同意了,同意本世子当天子,我们又何必这么迟迟不进城呢?并且,你如何不让我带着母妃?”
“但是,卢公公,你就不怕逼急了那些大臣们,一气之下,将潞王接进南都城?”朱由崧就像一个不通油滑的孩童,口无遮拦的说话之时,更是即为满足地饮下一杯佳酿。
在人群稍远的一处土丘之上,假装过后的李过与李来亨站在上面,遥遥地看着这一幕。
......
但是,看着高高的舟船,世人也只能望洋兴叹,三三两两的拜别。
放佛是演练了千万遍普通,朱由崧还未说完,就被官员那异口同声的话语给断了。
一时候,燕子矶渡口处于戒严状况,周遭除了文武百官,就是卖力鉴戒的兵士,百姓们被挡得远远地,只能遥遥地立足而望,没法靠近一步。
“谁晓得呢?不过,世子明天就到了浦口,魏国公徐弘基等人亲身渡江驱逐,成果倒是,世子却又绕到了这燕子矶,而不是直接去南都城,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卢九德语气显得是那么自傲,仿佛想到了甚么,不由面露一丝忧色,深深看了一眼朱由崧,内心暗道:“哎...固然胜利获得了皇位,但也埋下了祸端,也不晓得世子能不能把握得了江北这一支飞扬放肆的军队。凭着‘从龙功臣’、‘天子仇人’这些,恐怕那些官员没有人能够掣肘黄得功等人,就算是马士英,恐怕也节制不得了这支彪悍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