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仿佛一个木头人,没有任何的豪情颠簸,即便朱聿键说得极其诚心,还是没有任何承诺的意义,反而撇了撇嘴,很有轻视的味道,转而说道:“皇上,莫要忘了,我们面对的不但是北面的大顺军,另有西南边向的刘宗敏,一旦等闲分兵而行,福京的防卫力量可就不敷以抵抗刘宗敏了。”
“傻逼玩意儿,还想着光复南直隶失地,的确就是痴心妄图,能够保住福建这一地,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让老子去与大顺军厮杀,想得美!归君子谁当主子,都一个吊样,老子才不想为你朱家王朝殉葬呢。”
嘴上看似还算客气的推让,郑芝龙的内心却已经开骂了。
工部尚书曾樱小声地提示着郑芝龙,还悄悄拉了拉对方的衣袖,满脸的焦心之色,严峻地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福建,福都城内。
“平虏侯,您也听到了,现在之时,情势近乎于危急,如果再不出兵北援,不但黄大人他们处境堪忧,江西广信府将会守不住,就连鲁王朱以海他们也将堕入伤害当中,全部浙江都将堕入乱军的手中,我们可就再也没有任何樊篱可言了。”
出乎统统人的料想,被逼急的朱聿键反而是安静了下来,显得更是诡异,接下的话语更是震惊了群臣,使得百官为之侧目,愣愣入迷,全都傻眼了。
“即便如此,皇上,面对精锐尽出的大顺军,黄大人还是显得远远不敷,还是从速增兵益响。不然,黄大人底子就支撑不了多久,挡不住乱军的铁蹄啊!”
终究,当吴春枝说完之时,朱聿键将乞助的目光投向了郑芝龙的身上,声音降落,近乎于要求。
但是,任由朱聿键说得口干舌燥,吐沫星子横飞,都快祈求了,郑芝龙还是是不为所动,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边,更是猖獗的翻了翻眼皮,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将朱聿键噎得不可,几近都快崩溃了。
朱聿键的行宫当中,行在奉天殿之上,百官云集,诸将服从以待,氛围看似严峻和凝重,却满盈着浓浓的非常之感。
“另有,皇上,大顺军已经进入了浙东,正在攻打绍兴府,面对乱军的两路雄师,鲁王麾下的方国安部毫无抵挡之力。因为钱塘江水位降落,再加上乱军头子李锦偷袭的启事,安插在钱塘江沿岸的雄师,几近是朝夕之间就被崩溃。”
郑芝龙的双眼微眯,面无神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并未当即回应朱聿键那近乎于要求的话语,而是沉默了半晌,就仿佛睡着了普通。
听着兵部尚书吴春枝的汇报,坐在上方的朱聿键神采非常丢脸,阴沉的可骇,但又显得是那么无可何如,唯有忧愁,内心仿佛火烤普通的煎熬。
这一刻,朱聿键气得直想骂娘,很想翻桌子,恨不得指着郑芝龙的斥骂:“你个狗东西,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全部东南各地的赋税,福建、江西和广东三省的钱银米粮都被你郑家把持着,竟然和朕说甚么拿不出银子?”
“皇上,老臣觉得,现在万不成分兵出去。”
在世人的谛视之下,郑芝龙还是是不动如山,沉稳非常,在曾樱谨慎而轻微的拉扯之下,这才缓缓复苏了过来,展开双眼。
“好吧,既然皇上执意如此,那微臣也不好违逆。”
就在这时,群臣刚一复苏过来,就要禁止朱聿键,他们还来不及说话,郑芝龙却说出了惊人之语,再次出乎统统人的料想,让他们震惊。
“启禀皇上,黄大人的处境非常危急,凭着一腔忠义,散尽家财,加上亲朋老友的帮助,黄大人固然组建了‘扁担军’,具有近万人的兵力。但是,何如多是新兵,此中另有很多黄大人的后辈、门生与书友,拼集而成的军队,全无作战经历,环境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