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听到这些恭维之言,即便是绷着脸,左良玉还是暴露一丝会心的笑意,转而感喟一声,倒是说道:“不但如此,一旦福王世子即位以后,还会封我为侯。但是,监国却让我率兵东下,名义上是拱卫南京的安然,实际上倒是想剥夺我手中的兵权。”
世人异口同声的答复之时,当然也晓得,马祥麟乃是秦良玉之子,对朝廷极其忠心,即便皇上换了,但他们对大明的忠心不会有所减少,反而更加拥戴朱由崧。
左良玉何尝不明白这个事理?
只要左公这边结成联盟,全部南明便能够构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三方相互掣肘,抵抗大顺军。
仿佛醍醐灌顶普通,闻听此言,左良玉面色就是一喜。
同时,左良玉的内心又是那么的发急和惊惧,李自成的行动太敏捷了,大顺军的战役力骇人非常,不但一举灭掉了十万清军,更是在不到三个月的时候里,完整掌控了北方,令祖大寿臣服!
左良玉一拍大腿,自责了一句,进而脱口而出道:“只要光复了湖广西部的荆州、德安和承天,也就有了本钱,能够与他们两个平起平坐,结成攻守联盟,与马士英、阮大铖一党构成对峙局面。”
仿佛是战略得逞普通,幕僚淡然一笑,轻声说道:“左公,你如何忘了?湖广巡抚何腾蛟,另有住在江西的总督袁继咸,不但是您的故交,他们也属于东林人士啊。”
左良玉被惊醒,看到幕僚一脸的凝重之色,说得当真,略微回味了一下这番话,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心中一紧,赶紧问道:“请先生教我,该如何做?”
左良玉悄悄点了点头,并未有过量的回应,固然晓得马士英的行动过于霸道,并不能真的处理军心不稳的题目,但也只能如许做了。
何况,明天之战,还要靠马祥麟部下的白杆子兵出战,乃是雄师的一大主力,更加不能让他晓得今晚所谋之事!
就算马士英等人有一个福王世子,能够打着天子的名义,又本事本身等人如何?
这个时候,左良玉的愁眉尽去,一脸的满面红光,大手一挥,很有指导江山之意,朗声说道:“好,就这么办!”
湖广宝康县四周,一支数万的明军驻扎在一个相对平坦的地带,四周是树林与高山环抱,很好的将营地给掩蔽了起来。
一语落罢,马士秀从世人身上收回目光,萧杀之意变成极其的刚毅,看向左良玉,更是包管道:“左公,你固然放心,此次行动过后,末姑息在大船上架起火炮,堵在长江之上,完整截断航路,我看谁还敢东下!”
“想想就让人来气,客岁之时,杨嗣昌阿谁老混蛋,更是想卸磨杀驴,想让贺人龙那小子代替我父亲。这下好了吧,诡计不但没得逞,反而被乱军给一锅端了,落入闯贼手中,我看他还本事不?”
这时,副将马士秀站了出来,“铿锵锵”一声,就拔出了佩剑,点指空中,并闷声闷气地说道:“不管是谁,哪个不听左公的号令,非要东下,我就杀了他!”
模糊间,诸将已经默契的达成了一种潜伏共鸣,在将来的日子,统统都以左良玉马首是瞻,其别人的号令都不管用,圣旨也不可。
数次的正面比武,李自成的军队在左良玉的内心留下了暗影。
顷刻间,跟着左良玉的这连续串的话语,其别人也是为之恍然,明白了过来,这是想让左公与何腾蛟、袁继咸缔盟,从而好盘据一方,只要军队在手,就把握着绝对的主动权!
不但如此,四周其他的火堆旁,那些兵卒也是一副心境不宁的模样,左良玉的雄师较着军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