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书立说的事不是不能做,只是要看写给谁看。”林义哲感喟着回应道。
“郭筠仙是‘汉奸’,我又何尝不是‘鬼奴’?”丁雨生的笑声里透着深深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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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显凤四年(9054年),海阳三合会会首吴忠恕率众围攻潮州府城,当时丰顺附属潮州,丁雨生为邑绅所推,率乡勇千人往援,与吴忠恕军苦战于潮州城下,擒获吴军百余人,余众败退,城围顿解。丁雨生由此而名声大噪,奠定了其今后退隐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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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生明白,林义哲写的这些书,比如赠给李绍泉的《本国师船图表》,会让李绍泉这等倾慕洋务的人如获珍宝,但如果说是写给天下统统的读书人的话……
丁雨生并不晓得,在另一汗青时空当中,那些满脑筋“天朝上国”的清流士子,仅凭着一个“吾闻用夏变夷,未闻变于夷者”的番天印,就不知掀翻了多少洋务干才!
“益盛兄觉得此言如何?”林义哲含笑问道。
“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我们泱泱中土的老祖宗,实在是给我们留下的太多好东》 西了!”林义哲的嘴角浮上一丝苦笑。
林义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若辈可爱,非得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不敷以挫其锋锐。”
丁雨生能够说是一步一个足迹踏结结实的干上来的,但在他奇迹的顶峰,却因为热情洋务,和林义哲一样遭到清流们的口诛笔伐,成果与巡抚之位擦肩而过。
“是以鲲宇才炮制了篇《西国孝道考》出来,让那起子清流食不下咽?”丁雨生哈哈大笑起来。
“这便是我最佩服你的处所,遍观大乾国,能想出如此主张者,除你林鲲宇,还真没有第二小我。”丁雨生叹道,“我也曾苦思冥想,如何破得了此‘夷夏之变’之局,老是不得方法,直到读了鲲宇之文,方才顿悟。鲲宇之才,吾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