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事吗?”李绍泉冲林逸青挤了挤眼睛,向娄春范问道。
“如此更好,可圆了中堂之心愿。”林逸青道,“能为中堂收为弟子,亦是家兄之心愿,鄙人此去,也是了结家兄未了之愿。”
“是。”娄春范应了一声,快步来到了书架前,开端翻找起来。
他当然明白,文博川的归天,对林义哲的奇迹,意味着甚么。
“李大人所言极是,鄙人当尽快解缆。”林逸青明白了李绍泉的意义& {},“还望李大报酬鄙人修书一封,以便鄙人得见中堂。”
――――豆割线――――
“鄙人曾听家兄提及过,文中堂视家兄有如亲子,家兄本欲在削日大计功成后,向文中堂递弟子帖拜师,可没曾想……”林逸青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筹海大臣林义哲素称王谢以后,出身士林,不过一船政佐理,略有微功,奏对称旨,而得外任封圻,内擢卿贰,皇上以是豢养之者至优且渥,宜如何报称,上酬高厚之恩,乃闻其群情邪说,谓西洋崇中土礼教,外洋强大为上理,尽扰乱所学孔孟之言,崇重机器,鄙夷士林,颠倒是非,诡言乱政。……据其所言,薄我朝二百年之治法,背圣贤千万世之常经,簧鼓掉队,动摇听心,乃至迩来士大夫靡然从风,视理学经济、公忠体国为迂谈,以熟谙洋务、阿谀逢迎为急务,其为祸于世道民气者匪浅也。……”
“小弟明白。”林逸青点头道。
“你看看吧,瀚鹏。”李绍泉将信递给了林逸青,“李总管想要给令兄报仇呢。”
未几时,娄春范找出了一张邸报,送到了林逸青的面前。
“……昔崧华州生曰张元、曰吴昊者,闻元昊屡窥中土,遂西入奔。以大言得用,元昊以中书令张元为相国,吴昊副之。元好诡计,多奇计,性喜诛杀,元昊残暴,多其同意,故倚畀尤重,西夏之犯境方略,多二人导之,中土大受其害。”
娄春范看到林逸青,先是风俗性的揖了一礼,他正要转头和李绍泉说话,却俄然认识到了甚么,猛地转过甚来,又看了林逸青一眼,顿时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