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一次他们清流党人共同默契,生生把林义哲这个“洋务新进”弄死,能够说给了洋务派一次狠狠打击。
看到高弘超的窘态,翁叔平强忍心中的肝火,说道:“及柘的那一份,我替他出好了!”
听到孙黎辉送行的话,黄树兰强自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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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然是春季,北都城迩来的气候已经有了几分秋老虎的味道,自前几日那一场透雨后,直到昨个,虽又陆连续续又降了几次雨,却都是旋阴旋晴,那些许的细雨丝怕是连地盘也未湿尽便已散了,这天也就更加潮闷得让人气也透不过来。偏头夜下了一场透雨,还吹了一阵子西风,凌晨起来,响晴的气候,竟透出些凉意来。
“醍方勿要哀痛,我已经给四川布政使丁抱忱丁大人写了手札,托他照顾你,你此去不必担忧。”一向没有说话的翁叔平看着一脸悲戚之色的黄树兰,这时方才开口说道,“你到了蜀地,帮手丁大人做几件安民济世的事,大伙儿这里替你上书鼓吹一番,用不了多少工夫,官复原职并驳诘事。”
也多亏了昨夜这场雨,让前来给黄树兰送行的清流官员才得以一个个穿戴起全挂子的蟒袍补服,若还是前几日那般憋闷气候,不消别的,单单一其中暑怕就要把此时正团团围在一处的这一群“清流名流”十足干翻在地……
丁直璜本来在山东巡抚任上,因为荣登海军叛变事牵涉出山东省内财务题目严峻,加上他主修的黄河大堤完工后不久便决了口,被张霈伦连疏弹劾离职,降为布政使,调任四川。
“醍方兄此番远行,实乃是知其不成为而为之!”站在桌摆满了新奇果品水陆珍羞的席面旁的容色凄苦的监察御史孙黎辉执起酒壶,将面前的酒杯一一斟满了,对着面前的黄树兰道:“似醍方兄如许的君后辈子,名流俶傥,却因那早已忘了自家祖宗的林姓妖孽之故,远赴巴蜀艰险之地,受那流徙之苦!所谓忍辱负重,也不过如是了!”
高弘超虽是京师八大胡同的常客,但却因常常拖欠嫖资而恶名远扬,是以他这一次说没钱给黄树兰凑台费,立时便遭到了同僚们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