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跟逗猫儿狗儿似的,安泊气得浑身颤栗,方才的满面红光一点都不剩下了。
毕竟那位嫡兄长只留下个外孙女,连个其他的子嗣也没有。
他们也说不出来是甚么感受,只是感觉苏鱼很文雅,却也让他们不知不觉的住了嘴。
“杖责就不必了,到底是门远房亲戚,在这儿跪上一会儿,长长记性就是了。”苏鱼漫不经心的道。
不过,安泊很快眼睛又亮了起来,“那我就不帮兄长担当国公府了,我帮兄长打理这国公府!兄长就我这一个弟弟,他在鬼域之下,必然也不放心我,今后如果外甥女想返国公府这个娘家,那也好有个仆人接待。”
“是啊,我是你舅妈,一家人那里还用得着施礼?”
把他赶出都城几十年又如何?
其他的人纷繁一口一舌的说着,他们那里想向一个黄毛丫头施礼?等安泊成了国公爷,传出去他们面子还要不要了?
见他们说得起兴,苏鱼便对勄翠招招手,“去沏壶花茶来。”
民气不敷蛇吞象。
将来的国公爷,竟然要给一个黄毛丫头跪着。
不但仅是他,他带来的那些妻儿孙子也都满面怒容的盯着苏鱼看。
只是她忍住了,给苏鱼倒了杯花茶。
传闻,这国公府里头,金银财宝一大堆呢!
安管家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戳在了安泊的肺管子里头。
安泊等人都愣住了,安泊没想到,竟然另有如许一出,他本来觉得,此次上京来担当国公之位,那是妥妥的了。
她的话,激得安泊大怒,“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甚么?兄弟还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哪能说分炊就分炊?”
苏鱼真是被此人的厚脸皮给恶心到了,只是他如许说,苏鱼皱眉沉思,倒是有些不晓得该如何回安泊。
跟着安泊来的那一大帮人见安泊不断的给他们使眼色,一个两个的就帮腔提及来,“是啊,爷爷是为了帮大爷爷分忧才返国公府的,你凭甚么拦着啊?”
安泊等人闻言,一个个都想着要骂苏鱼呢,谁知白砂脱手了,一脚踹一个。
正在她沉思之际,却听得一旁的安管家说话了,“存候老爷慎言!国公爷生前从未惦记过您这位庶出兄弟,身后又怎会惦记取您呢?当年国公爷将胆小包天调戏嫡嫂子的您扫地出门,当时候兄弟情分已经断了,现在已经是两家人了,国公爷在天之灵,如果见你住在国公府中,怕是会气得不安宁。”
“我是你的长辈,我用得着施礼吗?”安泊撑着一口气说道。
苏鱼嗤笑一声,“你是个甚么东西,刚才没照清楚吗?外祖父凭着赫赫军功得来的国公尊位,宁肯高悬无人担当,也不必你一个早已分炊数年的庶出兄弟来担当!”
到现在这些还不都是他的?
“你竟然敢如许对本国公?”安泊第一个被白砂揣在地上的,他感觉屈辱极了。
大抵是她好久没有说话,那帮人说着说着没意义,朝苏鱼看来,却莫名的被她安闲淡然喝茶的行动给震慑住了。
“安爷爷,见到郡主者不可礼,按安国律法,该当何罪?”苏鱼偏头去问安管家。
处理完这件事,苏鱼又对安管家殷殷叮嘱道,“安爷爷,今后您见着他们上国公府来,把人关在外头就是,如果他们敢闹腾出甚么幺蛾子来,您就把方才的话往外头一传,看他们另有没有脸敢上国公府来。”
安泊这一大师子,最后是被架着出去的。
归去侯府的路上,苏鱼想了一起,终究和白砂说道,“白砂,你去找几个小地痞骚扰安泊一家,让他们没法在都城待下去,别透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