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荆布之妻不下堂,虽说景晚玉有公主身份压抑,但那李太医如果有一点男儿郎顶天登时的架式,也不该任由一个景晚玉肆意欺侮李夫人,拿捏李夫人的性命。
她哽咽着叩首,“求郡主收留辰砂,辰砂很乖很听话的,她还晓得医术,能帮得上郡主的。”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府门又重新关上了。
苏鱼淡淡的点头,虽说采取李辰砂并非她心中所愿,但既然承诺了李夫人,成了她的人,她必然要护着的。“你放心,景晚玉从我这儿讨不到甚么好处。”
李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望着李辰砂的眼里,仿佛有万千的星光在闪动般,不知是泪光,还是其他的。
越看,尤氏就感觉,此人仿佛她见过。
花盛颜听了两人的对话,非常不忍,“我倒是想收留李蜜斯,可我家中母亲祖母把关甚严,就是我亲身带归去的丫环,也要严加鞠问,更不消说身为官宦的李蜜斯了。李夫人,你莫非没有旁人能够拜托女儿了吗?”
情面冷暖,令人齿寒。
只要能不孤负李夫人对她的但愿,能逃脱晚玉公主活下来,她做甚么都肯。
苏鱼眯了眯凤眸,亲身去扶起李夫人,到底是个长辈,她感喟一声,偏头去看李辰砂,“李蜜斯,你当真肯为奴为婢吗?我身边向来就不收无用之人,你本身想清楚了,做了我的人,那从今今后,便都是我的人了,再也没有忏悔的余地。”
想到这儿,苏鱼心底就感觉别别扭扭的很,又感觉有点甜滋滋的,就跟街边的糖人乍一入口时的甜味那般。
李夫人顿时就泪流满面,绣着整齐莲花的衣衿都被打湿了,她跪倒下来,作势要昂首叩首,“求两位救小女一命,收留她做牛做马,都能够。”
就是死,也是她的鬼。
“我说鱼儿,你如何从外头带返来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呢?万一是包藏祸心的,那可怎生是好?”尤氏状似美意安慰道,视野却一向落在李辰砂的身上。
一起回了长乐侯府,才将李辰砂安设安妥,尤氏便循着味儿找上门来了。
见苏鱼没有反应,李夫民气里难掩绝望,可再看花盛颜,却见花盛颜一副难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