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兵符,你给他就是了,何必扳连得我受如许的痛苦?兵符不过是死物,可你还是条活生生的性命呢,可不能因为一件死物而丢了性命。”范安闲遴选了内心感觉还算顺耳的话讲出来。
苏鱼当即被人提起来,那人嫌提着她重,便换了一副铁枷锁给她,将她身上的铁链子解开来。
“你……”景玉珩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些,他被说中了最隐蔽的苦衷,当下也就不再踌躇,“将她带走!”
苏鱼却冷冷僻清的,她昂起文雅的头颅,红唇边上漾出几分耻笑,“二殿下,装了这么久的君子,终究不假装了吗?”
倒是她,景长风不是说留有暗一在她身边服侍?可现在,她到了这里来,暗一仿佛一向都不见踪迹。
景玉珩闻声她这么说,脸上温雅的笑也收了起来,他扫视着苏鱼,“我还觉得你是个好拿捏的,可心眼竟然比我设想中的还要多。不过那些都不首要了,你现在整条性命,都握在我的手里,要么交出虎符兵权,要么,你就死在这荒山野岭当中,不要妄图我的好三弟会来救你,我已经放出风声,说你和靖侯夫人的侄子私奔了,何况,他也找不到这里,就算能找到,此时也自顾不暇,来不及救你了。”
她恨不得将景玉珩千刀万剐。
谁知苏鱼一听,紧绷的身子就放松了几分,她压抑着恨意,直到面上再也看不出来一丝一毫了,她才抬起那双满含调侃的凤眸,“想掳太傅大人,不晓得二殿下胜利了没有?”
“也没做甚么,不过是一并把他的外祖父,也就是太傅大人一并掳走了,就看他是要找和旁人私奔的你,还是要找他自个儿远亲的外祖父了。如果来找你,怕太傅大人的心啊,要寒到骨子里了。”景玉珩说着,就越感觉他的主张妙,他哈哈大笑着,对劲非常。
仿佛千斤的重量都从身上摒弃,苏鱼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一眼一样换上铁枷锁沉默不语的范安闲,她的心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