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嗯”了声,道:“燕王本日过来,就是和此事有些关联。宓姐儿,陛下和薛后既然已经提出想将你许配给薛家,这事,除非你真的已有婚约,不然很难推让,或者即便推了陛下那边,薛家气度狭小,也必然会心胸记恨,将来怕是会对你倒霉。”
以宓笑道:“固然外人常传燕王残暴暴戾,但他那也应只是对待外族仇敌,是为着保护边疆。相反,孙女觉着他持身自律,固然年纪并不大,但赴藩后,能将北地管理得井井有条。北地贫苦,多年战乱,他畴昔不过数年,已经数次击败西域军,让北地能够修生养息,推行各种农耕政策,传闻本地的民生已经改良很多。就是那烈武堂和女子书院,也必能让边关将士的心安宁很多。”
她见到以宓出去,看着她见到本身时展开笑容,那笑容还只是浅浅的,就仿佛已经比窗外的阳光还要光辉,直看得人的心都要跟着一起熔化。
以宓听着韩老夫人说话,先是惊诧,然后是打动,最后再听到韩老夫人老调重弹,又说要将她嫁给表哥,顿时就有些无语…….
以宓看着地上虽被截断但仍在扭动着的青蛇,看它扁扁的身子和头,当即便认出这条蛇该是剧毒之蛇,如果被咬,措置得不好,不死也必然会留下残疾或隐患的。
她拍了拍以宓的手,转了话题问道:“宓姐儿,你可知傅先生的背景?”
以宓一时候就有些心乱乱的,这,外祖母的意义莫非是说?她想想本身和燕王那未几的打仗时他肃冷的模样,摇点头,她可没这般高傲……
以宓向来很有直觉,她和燕王素无交集,燕王俄然这般跟本身说话,她本还只是有些迷惑不解,只当是本身和傅先生的渊源之故,可现在外祖母又问本身感觉燕王如何,以宓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燕王想纳本身为侧妃……
到了庙中,以宓和依玥跟着韩老夫人和曾氏在主殿上了香以后,韩老夫人和曾氏去了找商定好的一名庙中长老说话,就打发了以宓和依玥去寺庙后院赏花玩耍,因着这是南区,闲杂人等并不准进入,有侍卫和丫环们跟着,也并没甚么不放心的。
因为本来就是为着好玩,两人也没有让丫环们帮手,而是本身亲身脱手,两人一边遴选着,一边谈笑,好端端的,却不想入到林中没多久,就俄然从天而降一条颀长的青蛇。
以宓就将方才燕王说傅先生回了京,他日就过来魏国公府之事说了说,又说了燕王想在京中办近似北地的女子书院,由傅先生筹办,想让她帮手一事。
八月十五,中秋节。
这日韩老夫人入宫存候之时,薛后再问起以宓的婚事,韩老夫人便只道以宓的婚事家中早已有安排,只是以宓毕竟是夏家女,还是需得待夏家那边答复后才气定下婚事。
傅先生入魏国公府时,不过说是教教她们表姐妹几个端方礼节,但是那些不过是教上几个月也就完了,但傅先生厥后却留在了魏国公府住了几年,不是教诲她们表姐们三人,而是一向经心极力教着以宓一小我罢了,且教的内容还不是普通勋贵之家请的教养嬷嬷教的那些闺阁礼节琴棋书画……
韩老夫人看以宓变幻的神采,最后定格在一个古怪的神采上,就笑着敲了敲她道:“外祖母晓得你对你表哥偶然,不过虽无男女之情,但总有兄妹之情,如许也能包管你一辈子和暖和婉的,有何不好?”
只是以宓细细回想,她记得那日她入京之时在船上见到燕王时,她远远见到他的佩剑,仿佛有些模糊的熟谙感,此时想来,倒是那把佩剑剑鞘和剑柄的外型和斑纹,和本身的这把匕首非常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