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日子内里的那些说道,李姨娘面上无关,如果将人接返来不也得是博得个好名声。
慕容远感喟一声,放开了楚萧的衣裳,惨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丝的讽刺之色。“不信?这世上我连我本身都觉着不成信又何来信你一说?”
“相爷,您如何没将那慕容远给正法呢,这下可好了,明阳公主一醒来将人救活过来,反而让慕容远与皇室的人靠近,现在想再撤除她定也是难上加难的事儿。”
说罢便站起家筹办拜别,却被慕容远伸手抓住了衣角,扭头一瞧,对上了慕容远那双哭的通红的眸子。
李姨娘一得知下人返来禀报此事,李丞相一返来便吃紧忙忙的来了书房,这番话一说完,李丞相面色乌青的看着她。“这话还用你来讲,千算万算没算到明阳公主竟是这般快醒了,我倒是更没想到,竟是景安王世子带了赛华佗去解了公主身上的毒。”
“相爷,妾身想,这来日方长倒也不急着将人撤除了。”李姨娘心机一转,想了想,道。“既然这回的事儿是个曲解,倒不如让妾身明日去皇宫瞧瞧慕容远,有句话儿说近水楼台,如果让人躲躲藏藏的不好动手,如果将人接回府中呢?”
楚萧醒来时,慕容远故作昏睡中不敢睁眼更不敢去和楚萧说话,她怕从他脸上再看到当初心疼她的眼神,如此一来她好不轻易下定的决计恐怕也得成为空谈。
“世子爷,你本日怎这般晚才返来,但是在宫中瞧慕容远瞧入迷了?”李期期内心的怨气极大,特别是得知这慕容远明净脱身,天然是怒不成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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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萧摇了点头,沉吟道。“也许李丞相并未是为了此事针对远儿,其作俑者是李期期和李姨娘,再加上李丞相也并不想是以节外生枝自是除了远儿才好,可远儿命大多次逃脱,我想,此次公主被人所伤一事定也与李丞相脱不了干系。”
说这话时,内心明显已是紧在了一块却言不由衷的说着,不待楚萧再开口,又接着道。“我乏了,你且先归去罢,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的确不好,传出去招惹闲言碎语。”
“明阳公主,我可否能等远儿醒来后再拜别。”他是臣子不能等闲进宫,更何况这皇宫内到处都有李丞相的人,想了想,又低声道。“远儿现在活着,李丞相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明阳公主多多防备才好。”
“相爷,妾身如果不去,我们期期在王府可另有安身之地?”李姨娘说着眼眶红了起来。“妾身跟从相爷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妾身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再如何受着相爷的宠嬖不还是庶出的身份,您是不晓得内里的人如何说道。”
此时的景安王府内灯火透明,李期期正等在大堂内,楚萧一出去便瞧见了她,正要回身就走,却被李期期跑上前挡住了来路,美眸带着怒意看着他。
听了这话,楚萧眼里闪着寒意,不悦道。“世子妃?谁是世子妃,除了远儿这辈子谁都不是我的妃!”
李姨娘见自家相爷起火了,本是想趁着此次的机遇提一提将她扶正一事,可眼下天然不敢再开口,随即擦拭了眼泪走到李丞相身后伸手替他揉捏着肩膀,伎俩极其是熟稔,李丞相这才算心机好了很多。
在外十几年他最想见的人便是远儿,可没想到,他竟连人都庇护不了。
见此,李丞相大声喝住了她。“你去王府何为,难不成还得上门去发兵问罪?”
李姨娘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这话说完人已经大步朝宫门外走去,承安不觉感喟一声,真在造化弄人,如果慕容女人出身好些估摸此事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