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肖氏也感觉府内的二爷有些太不讲事理。竟然当着多少人以及亲闺女的面说这类话。
顾老太太厉色地瞧了顾德珉一眼:“你再替文哥儿讨情,连你一块儿罚了!”
顾老太太也不叫人取了那戒尺,而是亲身从托盘里拿到手中,在掌心内里拍了拍,打在掌心的声音既清脆又清脆。
顾老太太见他答不上来,嘲笑一下:“你说不上来,我替你答复,瑶姐儿才六岁,辞完年才七岁,只不过比文哥儿大两岁,你却到处包庇文哥儿。”
哪想到顾老太太正眼不瞧他一下,只说道:“本日我意已决,必定是要正正家风的,你若再说下去,连你也一块罚了。恰好你与你二弟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逃不了干系。”
看到这里,大爷顾德彬有些于心不忍了,管不得太太肖氏如何说,他要为二弟和侄儿求上两句。
劈面的大房双生子的哥哥顾钧书,趁大人们不重视,正冲她挤眉弄眼。
听了半天,顾德珉早已领教了老太太的短长,不敢出言顶撞半句。
老太太说道:“我且问你,瑶姐儿比文哥儿大上几岁?”
顾云瑶心寒了大半,晓得顾德珉渣,没想过能渣到这个境地。
顾云瑶晓得老太太短长,不晓得老太太如此短长,接下来另有第四过第五过第六过……
顾老太太持续说:“明晓得文哥儿无恙,为求脱身,弃瑶姐儿于死生之间不顾,此乃第二过。”
“你还说你没教他扯谎?”顾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昨日用晚膳的时候,大爷身子不适,先回大太太院子里去了,你呢,连我这个老母亲都忘了,一下朝便直奔惠姨娘的文轩阁里,当真有了女人今后就忘了娘了是吗?”
顾云瑶看了正跪着的顾德珉一眼。
后三句说得极狠,声音铿锵有力,当真把顾德珉摄住了。
他是曾经名动都城的才子,也是美女人,风骚欢愉让很多女人堕入泥潭深渊,现在会为了一个孩子跪地告饶,让人千万想不到,而他以往挺得笔挺的腰杆,也不那么硬了。
顾德珉也会为了亲生孩子下跪,不过不是她。
说老太太狠心?
剩下顾德珉和顾钧文父子两个跪在地上,一高一矮的身影看上去落寞了很多。
顾云瑶当时候是真的性命攸关,死里逃生。局势轻重缓急,才是顾老太太今次想奉告顾德珉的话。
“方才我说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顾老太太的眼眸定在了她的身上,小女人只瞧了一眼,吓得已经不敢抬起脸来了。
“母亲,我看本日之事就算了,您且看在二爷认错的态度上,免了他和文哥儿的奖惩吧。”
顾老太太的严肃叫世人看了,不由有些惊骇,唯独顾云瑶一双澄净清澈的眼眸亮晶晶地望向她那边。
顾老太太发威,把顾德珉做的嫡庶不分的混账事与宦途命系联络在一起,侃侃而谈了半天,直叫民气服口服。
顾德珉已经吓得半句话答不上来了。
不是当真答复不了,而是答案确切叫他没有颜面再说。
顾老太太持续道:“倘若文哥儿真的病了,与瑶姐儿一块,到底谁病得更重,你当真分不出来?”
顾老太太获得了想要的答复,转而发难起顾德珉来:“好啊你,竟然教文哥儿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