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那么久,总算能抽口烟。我让部下先押陈灵祁上车,本身去墙角抽烟。
“甚么人?”
天气已黑。要不是署长非要问明这小子的病情,我才懒得在这破病院待那么久。
“范一阳。”
徐怀玉对我的殷勤无动于衷,仍旧冷冷隧道:“如何审,那是你们的事。他在我们这儿,就只是个病人。大夫的本分是救死扶伤,不是公堂断案。他既然醒了,就不归我管了。”
那人还是慢条斯理地笑道:“我不但晓得你姓陈,我还晓得,你叫陈子行。”
我点点头,又道:“你刚才说的,甚么甚么自我庇护,是甚么意义?”
我皱了皱眉,又道:“那阿谁沈佳恩呢?也是他设想出来的?”
我嘿嘿笑道:“我不是不信,是没听懂。还请徐大夫再给捋捋?”
徐怀玉苦笑道:“佳恩是照顾他的小护士。他不犯病还好,人也比较温馨;一旦犯病,佳恩就只好好言安抚,再给他打平静剂。至于在他的故事里,佳恩为何是这么一个设定,我们也无从晓得,毕竟当天他屠村时,确切受了极大的刺激。我们再如何指导,也问不出甚么来。”
坐在我劈面的,是个戴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已经蕉萃得没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