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多言。”秦红衣顿时跪下，神采都白了几分。
“是。”老鸨应了一声便动员手底下人分开了，乃至没有给梁上的几位收尸。
顾云歌转头便见一个女子迈步而来，一身红色纱衣罩着曲线曼妙的身材，裙摆拖在内里她人已然走了出去。
他仿佛甚么都没说，又仿佛甚么都说了。
“恰好，我没吃饱，一会儿还能再吃一顿。”顾云歌说着已经走到了墨凌渊的身边，见他还不走，还在看着梁吊颈着的尸身。
墨凌渊也并不扶她，又淡淡看着青鸾：“你比来的话倒是很多，便留下与红衣叙话旧吧，克日不必陪侍。”
“事情毒手吗？”青鸾问红衣。
“这事明显就是那顾云歌做的不对，她到处惹是生非，如何尊上反倒罚我们啊，尊上是真的被她给利诱了，如何办啊姐姐？”
“他如何你了？”墨凌渊问。
“无妨，说。”墨凌渊言简意赅，乌黑通俗的眼中看不见任何情感。
青鸾对于尊上的怒意心中发急，但更多的心机也就没有了，她本也不是个通透的人。
可现在看来她是太蠢了，尊上是多么心性，即便是甜睡千年也不是她能有半点欺瞒的。
顾云歌本来不想与她难堪，可这话实在令她不爽，她冷酷看她：“以是现在如何办呢？让他们活过来吗？”
墨凌渊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淡淡幽深浮动。
“尊上您坐。”红衣转过身给墨凌渊行了个礼。
“不必了，我这不是亲身来了吗？”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红衣还哪有之前半点风情，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点头：“我……我没事。”
顾云歌心下了然，这是熟客啊。
正想着她就看到红衣身后走出去的墨凌渊，那张俊脸比昔日更加黑，特别是看向她的时候，锋锐的眼底仿佛有小刀飞来。
一行人走了出去，在最前面的元昊替青鸾和秦红衣关了门，现在两人还跪在那边，神采发白。
“嗯？”顾云歌淡淡扬眉，神情间有几分挑衅，大有等着对方脱手的意义。
顾云歌神采自始至终只是淡淡的，旁人看不出她现在究竟在想些甚么。
她跪在原地，想着方才尊上扫过来的那一眼，只觉浑身出盗汗，越想越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