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川有些猎奇:“他如何晓得陆未晞必然会照顾那两个孩子?就不怕她独吞那笔钱?”
凌落川只是点头:“毕竟好过一场,你如何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陆壬晞现在但是一只没人道的疯狗,不折磨个够本,不会让她等闲死掉。”
阮劭南慢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的电话装了信号追踪体系,已经主动报警了。你现在放了她,向警方投降,还能少判几年。”
阮劭南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自语道:“天意如此,你别怪我。你说过,你没法单为我而生,却情愿为我而死。那你,就去死吧……”
“害了人家还说得如许云淡风轻,你可真够狠!”
阮劭南轻笑一声,“她在想,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我。”
“不让全天下都觉得我爱她爱得死去活来,那条老狐狸如何会中计?那但是他最后的本钱,当初我们逼得她大女儿吊颈,他都不肯拿出来救她。如果不是想临死前给孙子换条活路,你觉得他会那么风雅?”
“以是我报了警,他没有多少时候。毕竟是一死,我也算对得起她了。”
阮劭南并不恼,对着他举起酒杯,就像庆贺他们共同的胜利,“相互相互,人是你帮我骗返来的,主张也是你出的,我们是共犯。”
他端着酒杯,拿起桌上嵌着未晞照片的相框,扔进了中间的渣滓桶里。照片上新鲜的面庞,被埋葬在肮脏的烟灰和纸屑中。
一向坐在他劈面的凌落川摇了点头,放下酒杯叹道:“人家好好的一个女人,被你玩弄到这类程度,已经很不幸了。你又何必落井下石?你如许说,估计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未晞听得肝胆俱裂,抖着嗓子问:“你说甚么?”
凌落川扶额而笑:“呵呵,你不说,我倒忘了。对,我是你的同谋。”
“因为他跟我一样奸刁,一样体味他这个女儿。可惜,他还不敷体味我。脾气决定运气,从她开口求我放过陆幼晞开端,我就晓得,她必然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欣喜。而究竟也恰是如此,陆家人一告饶,她就心软得跑来求我。”阮劭南嘲弄地笑了笑,“还一副战战兢兢,低声下气的模样……”
阮劭南在另一边悄悄听着,陆壬晞揪住未晞的头发,对着电话喊道:“我现在要四千万!你如果不给,就等着收尸吧!”
他单手拄着下巴,看着劈面的老友,玩味道:“不过,你会这么做,还真让我惊奇。我一度曾经觉得你真的爱上了她,起码最后会给她留条活路。”
他双手垫在脑后,望下落地窗外的繁华名胜,长叹一声:“唉,都被你算进骨子里了……你说,她现在在想甚么?”
“王八蛋!”
“只是她不晓得,你面上肝火冲天,内心早就乐开了花。”凌落川笑着放下酒杯。
陆壬晞一把抢过电话,鬼一样叫着:“本来是你们这对没人道的狗男女!”回击就是一巴掌,未晞倒在地上,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还没等喘过气,男人又是狠狠一脚,正踢在肋骨上,她吐出一口血水,五内俱裂,一颗心如同被人千刀万剐,只剩了绝望。
电话马上断了,阮劭南渐渐将它放回桌上,又拿起酒杯,对着繁华的夜景轻酌慢饮。
阮劭南轻笑:“我没有落井下石,我是借刀杀人。我不想做第二个陆子续,奉上门的机遇,天然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