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琴呆坐了一上午,但就是抓不住近乎漂渺的那一丝灵感。肚子饿得直叫喊,但哥们我得顶住,那调子就在嘴边上,我就不信抓不住你!
“有甚么混不出来的?”我从床垫上面摸出两根被压扁的烟,递给他一根:“窦唯老武他们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吗个,实在你写的歌都很棒,你到现在还没出来,只是因为还没碰到机遇,只要有了机遇必定能红!”
“哎――”他感喟一声,在我中间躺下:“得!但愿幻灭――”
我摇点头:“也说不上放弃,就想回家看看。”
配角,“我”。
“能有甚么事儿,干吗?”
“快快!请我搓一顿!”大蚂蚱凑过来:“哥们都一个月没沾荤腥了。”
蚂蚱重新躺下:“金子……你说我们甚么时候才气灌张专辑啊?我可真有点挺不住了……我一传闻哪个队被发行公司拉去做小样我就上火……金子,你说我这辈子能混出来么?”
接着呆坐,连老蚂蚱窜出去我都不晓得。等我重视到他的时候这傻波依已经鬼鬼祟祟的把我仅剩下的一袋便利面给干嚼完了。
我摇点头,瘦子看起来非常欢畅:“你晚两天走不就结了?帮哥们一把,前次我到内蒙去的时候那朋友没少帮我,现在人家有难我也不能在一边干看着不是?你放心,等我帮她联络好了队她顿时就搬出来,用不了多长时候。”
出乎我的料想,过来的竟然是个女人!
“再说吧。”我坐起来,顺手抄起琴捏了几个和弦:“对了蚂蚱,比来写什新歌没?”
老蚂蚱姓胡,自称生在楚地,是霸王的后代。他在圈子里是公认的歪材,对摇滚乐有着分歧的了解,但来北京混了好几年却涓滴见不到出头的迹象。
瘦子乐得咧开了嘴,他歪头甩了甩一头长发:“够意义!”然后转头叫:“苗苗!过来哥们给你先容个兄弟。”
我挠挠脑袋:“可我这两天筹算退了屋子回一趟家啊。”
我没有了兴趣,懒洋洋的回到床上躺下:“蚂蚱,早晨有事儿没?”
大姨传闻我想回家欢畅极了,一边向我揭穿音乐界的黑幕,一边往我口袋里塞了一千多块钱,末端眼圈红红的奉告我:“你妈跟我哭了好几次了,说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