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寂然地伏地,再也哭不出声来。我想我是醉了,平生第一次的酩酊酣醉。

夜色深沉,我了无睡意。心中的愁苦,就如这夜幕悠远而没有绝顶。

宁寿殿那一番对峙,句句话语压在心头让我几近堵塞。江山与我,马凌云说一样首要。若非要决定,他舍江山而要我,而我鄙人午的时候,竟然还那么恨他,那么思疑他。

“皇上,皇上想要如何呢?”我深吸一口气,止住本身哽咽的声音道。

我晓得现在,我以没有任何资格来惭愧,因为我对他,曾经有那么深的曲解和痛恨。”

我给本身倒满一杯,饮尽,接着再倒满一杯,饮尽。就如许一杯接着一杯,觉得本身能够如许无知无觉的醉去。

“如果二者只能选其一呢?”

这是马凌云的声音。

第二日醒来已是天气大亮,寝房中,只要一人白衣似雪悄悄相守于床边。轻浮光色中,四目相对,却又相顾无言。模糊的头痛提示我前一晚必然产生了甚么事情,我尽力的回想着,终究桩桩件件垂垂清楚。

“我……”一震之下,抬眸对上的是那双交谊流转的眸子。我的心模糊作痛,嘴里却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声长长的感喟从马凌云的口中送出,却顷刻间搅乱了我的心境。面对他,我想说甚么?我该说甚么?我又还能说甚么?他有错么?我说甚么反而对他都是一种伤害,我只好以沉默来回应他的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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