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锦和萤儿见我整日只是抚着紫玉箫黯然神伤,两人用经心力来相劝,但愿我能抖擞一些。

即便我再尽力,可我力所不能及的,何止一个两小我性命?马凌崇的处心积虑,只怕要比马凌风的残暴来得更加暴虐。

“没事。”我望着她笑笑,身子却衰弱地往她身上靠去。

“娘娘,这曲声,极其熟谙。好似在甚么处所听过。”香锦听了会,忍不住对我道。

黯然情怀被他震惊,我一手执了花枝,肃立原地:“不管是拈花一笑还是折花一笑,我既非顿悟,也非引诱。”

“奴婢细心回想了一下,果然是。不止声音好,她的面貌,也有几分眼熟。只是,一下子说不出来像谁?”香锦临风而立,杏色裙裾在北风中被吹得猎猎做响。

“但是风大,娘娘身子不便,还是......”香锦看着不小的北风,脸上踌躇不已。

我眯起眼,嘴角含着一丝断交的笑意:“将军脱手吧!”

我后退一步,伸手,撑住了前面的桌案。

见我失神,香锦用手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娘娘。”

“恨我,为何还不脱手?”

“杀了娘娘,未免太便宜了。”他一字一句咬得清楚,仿佛要咬入我的骨髓:“末将要看着娘娘如何安度今后的光阴,要看着娘娘是如何的知己不安,要看着娘娘在这栖凤宫内,日日夜夜被云公子的冤魂所困扰。”

戚无忧与马凌云的死仿佛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令人堵塞地痛着。

走在前面的阿谁,风吹拂着他广大的衣袖,满身高低,竟透着绝代风华。而发话者,想必就是他了。

香锦于身后跟着,我扶着木栏,缓缓行走于长廊上。

脚下的金缕绣鞋踩在盘曲迂回的水廊上没有一丝声响,周边的草木已是大半冷落。全部宫殿昨日还是盛饰艳抹本日却变得端倪平淡起来,统统宁静而喧闹。

听到这番话,我更加的震惊。他是何人,竟说出我在这后宫的处境。我细细看他,这眉眼,竟是三分的眼熟。

我暗道他无礼,但对他话中之意也不免凝神。我道:“拈花如何,折花又如何?”

我淡笑,倒是再不说任何话,说甚么,都没法唤回阿谁已经拜别的人。

我垂首,内心阵阵惊惧。面前,闪过他的手掌,接着他抬手触碰我的脸颊:“娘娘,你如何了?”

“不晓得是拈花一笑呢还是折花一笑?”有明丽的声音传来,我在回身时,面前却多了几小我。

北风吼怒,如此酷寒的气候,连鸟儿也绝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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