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言欢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母妃,您说的,欢儿如何都听不大明白啊……”
而她刚走近,便一眼看到北离澈一身金丝镶边的玄色袍子,悠然自如地坐在花间品茶,模样倒是比花还要都雅上几分。
清风扬起,杏花在细碎的阳光里飘洒,如蝶,似纱,像雾,温温轻柔地编织着一场有关春季的梦。
西陵笙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是干系户啊!
西陵笙也不晓得是不是魔障了,她跟北元翊隔着这么远的间隔,却仿佛听到北元翊对她说话了,声音还那么地清楚,仿佛就对着她耳边似的。
但一想到她与北离澈刚给太子爷戴了绿帽子,现在又来插手太子他妈设的宴会,西陵笙便有些不美意义。
西陵笙将头低着,都将近钉到桌上那盘瓜子堆里了。听了北言欢的话也不肯将头抬起来,只是囫囵着说:“哪有看我,没看我,没看我!”
西陵月款步上前,向王后见礼,说着恭维的话。
比落第二日到了御花圃,西陵笙才发明这赏花宴与她设想中的有些分歧。本觉得都是女眷,但宴上倒是连几位王爷也都在。
而她转过身时,又觉着一道冰冷的目光在看她,冷得她浑身一颤,却也不敢转头。
但时候一到了早晨,她便镇静得跟个猴儿似地,不是偷溜出去东风阁,便是拉着值夜的百里溪叠或是张太医嗑瓜半夜谈。
“日子还早呢,到时候不会让你没得吃。”
连续着几日,西陵笙白日里除了傍晚时分去国子监接北言欢小男神放学,其他时候不是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闭目养神,便是在屋子里点着熏香闭目养神。
如果透露了,就说是北离澈逼迫她的!
这时王后也落了座,御花圃里一时歌舞升起。只见在万花锦簇之间,西陵月翩翩起舞,莲步轻移,罗袖超脱,就似那花中仙子,傲视生姿。
北元翊笑:“阿笙mm好生聪明,饭菜可筹办好了?”
说得浅显易懂一些,便是睡大觉。
也不晓得是因为前次被北元翊救了的事情,还是因为他为她挨了鞭子,为她送了蜜饯果子,西陵笙瞥见他时,便觉着靠近。
大不了……还给他便是嘛!
北元翊着一身月白的袍子,笑意盈盈地站在杏花树下,粉白的杏花纷繁扬扬地洒落下来,似春日里的香雪,落了满肩。
而北离澈倒是消逝了好几日,若不是偶尔会听到发了春思的小宫女们议论他,她都将近不记得那座冰山了。
西陵笙白了他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再这么叫,不给你吃了!橘莘,去叮咛厨房送些好吃的到偏殿。”
坐在西陵笙劈面的刘贵妃见后便笑了起来:“姐姐,这便是王上新封的柔嘉郡主?公然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儿。”
对了,她被那座冰山给办了。
啧啧,女民气,海底针!
橘莘也蹙眉道:“娘娘,您不舒畅吗?”
难怪在西陵府,两母女就放肆非常!
照理说太子薨逝不久,这每年例行的春日赏花宴会该当是打消的,但王后却还是在御花圃设了宴,聘请王公贵族的女眷们前去一同抚玩。
“没啊……”西陵笙刚一昂首,一下子便撞进那通俗冷沉的乌黑眸子里,张了张口,半个字没能吐出来又闭上了嘴。
北言欢不说,西陵笙怕真是要忘了。
西陵笙像是好哥们般地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些杏花便顺着他宽广的肩滑落下去。
西陵笙这才想起还在陪北言欢用饭,刹时又嘲笑起来:“母妃在背戏文呢……对了,你方才说甚么?”
北言欢坐在她身边,还提示地说:“母妃,七王叔与十四王叔都在看您诶,母妃,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