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会客室当中的墙壁吊颈挂的恰是天机子的画像,双眉如剑,鼻梁高挺,一双乌黑通俗的眼眸,泛着奥秘的光彩,不由让人寂然起敬。画像上面有几行清秀的笔墨,上面写道:“天机子,生卒年代不详,近百年前,南冥大帝三顾茅庐请其出山,后为南冥帝国锻造无妄石、冲天弩和乾坤盾三件神器,终究毁灭了邪帝灵。南冥大帝为了表扬他的功德,特为他造像记念,并奉他为天工术的‘开山祖师’。”
赖冠煌满脸笑容,满身放松,仿佛方才完成了一件大事。只见他又向四下里环顾一下,朗声道:“各位朋友,庆工大会的比试已经结束了,请各位随我移驾云霄阁赏识阁内历代一等天工的画像及其丰功伟绩。门生们跟着本身的先生跟着赖冠煌和欧阳孝工一起走下庆工台,朝着云霄阁走去。
赖冠煌游目四周,见再无人站出来,又把鬼方叫到了身边,朗声续道:“很明显,明天的胜出者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少年后生,大师是否心悦诚服?”庆工台上又是一阵掌声,世人纷繁赞叹道:“服……服……服……”这时,赖冠煌便叮咛身边的两位近身侍从带着鬼方进入了云霄阁。
鬼方见云霄极内无人回应,不由得毛骨悚然,内心便打起了退堂鼓,正欲回身下去,忽听得云霄极内一个衰老降落的声音传了过来,“既来之,则安之,快快入室吧!”鬼方惊得怔了一下,仓猝转过身子,拱手作揖道:“长辈鬼方拜见欧阳老前辈。”只听那声音又道:“机会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了,乖孩儿,快快出去罢!”鬼方听那声音甚是驯良慈爱,明显全无歹意,当下表情稍稍平复,便依言走了出来。鬼方一眼望将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内里空空荡荡的,却有一小我盘腿屈膝坐于北墙当中位置,心下肯定此人便是欧阳无敌了。鬼方定了定神,心道:“这欧阳老庄主真是奇特,纵使要比试胜出者帮他完成余生未了的心愿,也无需在这空空如也、暗无天日的云霄极里。”想到这里,内心又惶恐不安起来。
鬼方猜想欧阳无敌必是有甚么难平之事,乃至于如此忧愁,不由得心生怜悯,拱手道:“长辈固然本领寒微,但若老前辈有甚么难事要办,却也愿竭力而为。”
欧阳无敌俄然“喀喀喀”咳嗽了几声,呼吸短促,吃力隧道:“快……快来我中间坐下。”鬼方依言走到欧阳无敌的中间当场而坐,凝神瞧去,这才看清欧阳无敌面如金纸,目光涣散,额头上盗汗涔涔,与方才庆工台上神采飞扬的欧阳无敌恍若两人。鬼方心中已无惧意,反而大惑不解,拱手道:“不知欧阳老前辈是否得了甚么恶疾,怎会是如此模样?”欧阳无敌又咳嗽了几声,道:“老夫并非身患恶疾,只是旧伤难愈。”鬼方大惑不减,脸上更添几分茫然,又问道:“老前辈天工术入迷入化,早已无敌于天下,如果与人对阵,恐怕只要伤人的份,别人断不能伤您分毫,定是您一时粗心,遭小人暗害而至。”欧阳无敌摇了点头,面露浅笑,道:“呵呵,你这小鬼也太汲引老夫了,天工术广博高深,老夫晨兴夜寐、不辞辛苦修炼几十年,尚不能窥其一半;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工术的成就超越老夫的也定然大有人在,至于老夫这旧伤……”欧阳无敌俄然打住了,只见他长叹一声,脸上增了几分凝重。
云霄阁与庆工台同时而建,原是历代大帝与群臣祭天祈福后的安息场合。现在颠末百年来的变动,阁内的安排已产生庞大窜改,第一层是会客室,首要安排一些必备的桌子和椅子,以及饮茶器具;第二层是展物室,室内安排高雅非常,壁吊颈挂历代一等天工的画像,并附有阐述其汗青功劳的笔墨,这些书法丹青都是由当时名家所作,可谓是书画中的佳构;第三层是云霄极,现已成为欧阳老庄主的闭关修炼之所,没有老庄主的答应,任何人不得踏进云霄极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