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拿起一封密折,扯开来看,是工部尚书朱衡报来的八百里加急。
第一次看到天子公用的密折,吕调阳有些诚惶诚恐,他细心看了两个折子,张了张嘴想说些甚么,却又一下子紧闭了嘴唇,一言不发。
说完看了冯保一眼,冯保却只是陪着笑了一声,没往前凑上来看密折的内容,垂手立在一边。
固然布政司代表省一级当局,但只要离开直领受束,就是越级!
“是!”冯保回声往外走,但脸上还是掠过一丝惊奇之色。皇上要召见哪个大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为甚么要奥妙召见吕调阳?
第二,他已经开端行动,修建子渠,率先疏导,把大水导入本来河道,固然未经叨教,但局势告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大将之风。
“吕大人!”
不过,就在第二天上午,他去跑茅房的时候,发明冯保已经把草纸给换上了,水台是第三天下午做好的。
看完今后,他不由对这个务实做事的朱衡有了激烈的好感。
冯保拿出两个密件折子递给他:“主上宽解!朱衡大人已经赶到德州,正在构造军民筑堤。太傅已经派出户部构成一个分队,带着银票快马前去德州。李成梁、叶兰梦将军带领的十万兵马,也已经从辽东解缆。”
吕调阳吓傻了,向来没见过天子对人发这么大的火,并且出口就是诛九族的重罪,看来小天子真的是怒不成遏了。
实在冯保健忘了,朱翊钧可没健忘,那天冯保带着工部侍郎张明义来陈述黄河决口要情,朱翊钧对官员失和之事拍桌子发了火,成果在来的路上张居正就想好了对策,说必然摒弃前嫌,戮力同心,这必然是冯保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