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瞪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看到张居正上轿走了,他才和管家返身返来,见下人们正在清算餐具,侍女们也筹办散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谁让你们清算的?老爷我还没喝够呢!”
管家拱手:“老爷贤明!”
管家点点头,然后朝流英悄悄摆了摆手。她向外挪动了几步,却仍不敢迈出门去,垂手立在门边。
少女摆摆手:“您千万别这么说,戴大人他是大善人,要没有他,我父亲也不会获得收殓,更别提顺利安葬了。”
高拱点点头:“嗯!这就好!看来这么多年没白跟着我!明日我跟你一块去看看这个女人,看看能不能整出她的秘闻来!”
管家眨了眨眼,附在他耳边说道:“回老爷的话!这我晓得!不过我已经找人查过这个女子的秘闻,她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孤女,正巧被戴才撞见,也是因为见她生得丰腴姣美,因而花了银两替他葬了父亲,买了她的身子,只在戴府呆了一天,梳洗打扮后就送到我们府上来了。小人找闪婆查了,此女还是个地隧道道的处子。估计戴才只是想以此女奉迎过老爷,并无别的深意。”
高拱一下惊坐起来,放开了流英的手:“戴才?”
管家会心,仓猝点头:“是!快快,扶老爷去西配房寝息!”
少女的眼泪当时就出来了:“老爷!此话当真?”
管家点头:“是的!老爷!”
高拱骂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你见过哪个孤女有如此丰腴之态的,你当老爷我是傻子不成?”
“我,我说!他给了我三十两银子!”
他这时把她空着的那只手也抓住了:“你不信赖?再过一段时候你就晓得了!他不但人面兽心,还用心险恶,试图勾搭内廷反叛,只要你才信赖他是个大善人!”
一向喝到子时已过,月已沉西,他才有了些许困意。管家一看,仓猝向众美们挥了挥手,一起扶起他走向卧房。
流英瞪大了眼睛,不得不点了点头,方才把门关上,就闻声高拱在身后叫她:“过来帮爷把衣服脱了!”
众美先是一惊,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好象获得赦免令一样,向外走得更快了。
“哈哈哈!戴才这买卖做得够赚的啊?才三十两银子,就把这么一个吹弹可破的大美人儿弄到了手,还借花献佛地奉迎过本首辅,真是聪明到了家!”
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善人?他戴才也配?老爷我可向来没看出来他有这份美意!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他才不会花三十两银子买你呢,更加上他怕我戳穿他干的那点儿破事,以是用你来奉迎我!要说赶上老爷我,才算是你有运气!要不然,这类十恶不赦之人,不把你弄个花残各处才怪!”
少女当即一愣,既而喃喃说道:“还没有!戴大人说已经安排好了,银子也给了,后天赋是头七,一早发丧!”
管家赶紧陪笑:“都是老爷教诲得好!”
“慢着!”高拱看了这名女子一眼,俄然想到了甚么,“你刚才说她是卖身葬父的孤女?”
高拱也笑:“那倒是!不过你嫂夫人刚才已经说了,让你别走了,就住在这儿吧!我们哥俩谁跟谁啊!”
管家答复:“回老爷!有两箱金银,另有另一个女子!”
他被众美簇拥着,内心正美,管家悄悄走过来问了一句:“老爷!一会儿您是回主房还是……”
管家低声:“老爷!这个女子也是极美,但感受有些怪怪的,并且我也让人查了她的底,竟然甚么也查不到,只晓得在戴府呆过一段时候,以是我就没敢让她晓得太多府中事件,只是让她在后院闲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