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阿爹正在上香,案上供着祖宗的排位。他恭敬地拜了三拜,回身坐在太师椅上,一双饱经风霜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燕凝。
燕凝吐了吐舌头,渐渐地往屋内挪去。
元笙有点呆愣,继而回身一蹦一跳地往西边跑去。
长平村并非真正避世,只是偏安一隅,鲜少与外界来往。清澜江由此汇入大海。一水之隔,便是北邙国。
他想,她实在是一个让民气疼的女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想去暖和她,把她眼底的冰雪熔化。哪怕时候久一点又算得了甚么呢,终有一****会看获得他的尽力,会承诺他做他最美的娘子。
不是说他不喝酒,而是他一沾酒就倒,底子不带筹议的。
燕凝从门缝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地点头苦笑起来。看来这一家长幼还真是想把她从速嫁出去啊。
“如何了元笙?”
燕凝冷静地流下泪来,从背后环住了阿爹。
他奉迎般地从怀里取出用布包好了的桃花糕,在他鼻子底下绕了一圈道:“这但是昨日我去安庆城的吉丰铺子买的哦。那你婶娘还说了甚么?你都奉告我,这就是你的了。”
“阿凝,你来我们家已经五年了吧。阿爹虽不晓得你之前是做甚么的,可也看得出来非富即贵。你看不上我们这小渔村的人也是情有可原……但是,阿爹啊,还是但愿你能安宁下来。”阿爹悠悠地叹了口气,“你阿爹阿娘也老了,照顾不了你一辈子,只但愿有生之年看到你嫁给一个可靠的后生,生个大胖小子。你阿爹阿娘也就心对劲足了。”
“我已经明白地和他说清楚了,只是……”
这世上甚么名利,甚么财产都是空的,只要面前的幸运才是真逼真切的。没甚么是过不去的,没甚么是堪不破的。人要朝前看才不会被过往牵绊住脚,才会获得实在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