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苒道:“就算你死了变成厉鬼都吓我不到!戋戋小伤又能怎的?”说着,她便伸手去撩开里衣。却发明那包扎伤口的软布竟已跟肉长到了一处,她只得咬牙撕扯。待到取下软布,却也撕掉了很多皮肉,疼得郗风几欲昏死。南宫苒将那血衣软布丢在一旁,又取出金创药给郗风敷上,找不到包扎伤口的粗布,她就从裙子上撕了很多布片给郗风包上。
鉴于上一次在紫霞峰顶探知了南宫苒的心机,郗风又怕惹到这个令他头疼的小妹子。因而他在峰下盘桓时久,直到入夜里才上了峰顶去找紫霞神女,以期能避过南宫苒,神不知鬼不觉问明便趁夜分开。哪想那紫霞神女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时又不在峰顶,郗风搜索很久,还是未得其踪,不免有些失落。
南宫苒哭了一阵,这才问郗风究竟产生了甚么事,又问他碰到甚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二人沉默相对,过了半晌紫霞神女才又说道:“你既然又来找我,想必是已经拿到了击退护身符。”说着,她忽的又深思一阵,才道,“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你三天以后,到诺玛遗址的三层东边去,帕斯卡便在那边。”
方一扯开衣服,便听南宫苒一声惊呼。只见郗风的红色里衣,竟已让血迹染红了大半,左肩以下,又染了很多鲜血。
郗风无法的笑了笑,说道:“前辈有所不知,长辈早已婚配,与内情面投意合。这小丫头恰是内人的小妹,她不懂事,前辈怎可放纵于她?且现在诺玛之事迫在眉睫,你不好生指导长辈,却要在此乱点鸳鸯谱,可不是混闹吗?”
映着火把的亮光,郗风这才看清南宫苒正背负着包裹站在面前。只见她神采飞扬,美目流盼,满心欢乐之情溢于言表,再无半点的病态。因而笑着问她:“你全都好啦?大半夜的不在屋里睡觉,跑到内里吹冷风,把稳又要抱病啊。”
南宫苒贴身上前,挽起郗风的手臂喜道:“只要在你身边,多重的病都会顿时好转。姐夫,你晓得吗,你就是我的良药,可不兴你再丢下我一小我了。”
紫霞神女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复我呢!”说话间,身子纹丝不动,若不是黑暗里瞧的细心,还真不易发觉她的踪迹。
郗风拱手见礼,这才问道:“前辈,我妹子好了吧?唉,我就是怕惹她曲解,以是不敢见她,是以才半夜到来。”说着他才重视到,那紫霞神女所坐着的半截木桩,恰是他当时所撞断的松。细看之下,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话未说完,就看南宫苒一咬牙,气道:“有甚么分歧适的,我就做给你看!”说着,也不再踌躇,抬手便伸到郗风身下,鼓捣半天,将他的扣子全数解开。随后,也学着郗风那般,从他的衣领后将衣服扯了下来。
郗风新近丧偶,那里能容得下南宫苒如此密切?当下一狠心,指着坡顶惊叫道:“前辈,你如何来了?”
密林当中人影一晃,就看一人躲了“焰天火雨”之势,跃到郗风面前,借着火光一看,模糊便是南宫苒。郗风恐怕看错了,当即一挥右手,还没等他火焰脱手。就听那人急道:“不玩了,不玩了!你是要我命吗!”
郗风识得是南宫苒的声音,当即收了守势,奇道:“你不是在峰顶吗?几时到了这里?”
妥当安设了孩子,郗风这才放心。他既已拿到了“击退护身符”,当下便想着要去完成祖师爷的遗言,而后找个依山傍水的地点,将孩子扶养成人后,便就此了结残生。
当下郗风筹办踏着夜色下了紫霞峰,行未几远,便又到了山岗下的密林。郗风回顾旧事,一时思念南宫燕,一时又驰念爱子,如此心神不宁的走了一阵,忽听沉寂的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喝之声。郗风蓦地间闻听人声,当即一收脚步,冲着那声音来处抬手便是一招“焰天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