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厮杀一阵,土城四周也响起了很多诺玛族类的呼啸。官军晓得诺玛族的救兵到了,当下也只得出兵撤退。众诺玛见官军退散,也不追击,诺玛族众围在火堆旁肆意的呼啸着,对着那木盒与角笛又跪又拜的,看的郗风不由得倒吸冷气。
正思考时,忽的一阵疾风吹熄了火把,四周立即堕入了无边的夜幕当中。郗风赶紧又拿出火折晃亮,点着火把。在火光照到白骨上的刹时,郗风俄然发明那些骷髅的外型极其奇特。本来浩繁骷髅的姿式各不不异,有靠墙倚坐的,又趴着有躺着的,但这些骷髅的右手臂骨竟都齐齐指向洞口的深处。这些古怪的姿式令郗风看的头皮发麻,但他夙来胆色过人,越是这般诡异之事,他就越是要寻根问底。当下抱定决计,又朝着洞口深处走去。
正在这时,忽听四周响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牛角长号之声,紧接着便是喊杀之声暴起。郗风惊奇非常,难以言表。又听的不远处鼓声震天,不晓得从甚么处所钻出了一批批的官军,正朝着城中冲杀出来。
郗风见了周遭的环境,顿时惊的火把坠地,嘴里喃喃的说道:“是这里……对!就是这里!”说着,他就回想着二十年前的旧事。当时他方才到边疆城龙血先生的门下,或许是换了新的住处不适应,他就每晚做梦。并且每晚的梦都是普通,在一个乌黑狭小的处所,四根石柱对着的一个小门,小门中总有人在收回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厥后,他才从徒弟那边得知,师弟龙腾也是每天做着不异的梦。二人当时年幼,每天都被门内的笑声惊醒,他们不懂事,便与对方打赌,看看谁有胆量进到阿谁门中。白日里二人各逞豪杰,到了晚间一做梦,连门都没靠近便又被吓醒了,二人自小便以此事相互讽刺。直到他们二人过了十三岁才没有再做如许的梦。
事情产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饶是郗风也呆了一呆。但见那人已然抢了木盒在手,正欲纵身拜别。忽的众绿衣法老一齐脱手,将手中的骨制权杖齐齐打向那人头顶,混乱中竟有六七道闪电也打向那人。
郗风正自旁观,但城外的喊杀之声更甚,当即便有十余个手持骨刃的诺玛冲到火堆旁,冲着绿衣的法老哇哇哇的说着甚么。那绿衣众法老听罢,顿时一齐起家,也是吼怒着,仿佛是冲人痛骂。忽的先前藏在那人疾闪而出,一眨眼便奔至火堆旁,伸手便去取桌上的木盒。
郗风不明就里,当下伏在一处沙丘下不敢转动。两边混战了近一个时候,从城中冲出的诺玛人越来越少,城外的诺玛族人也是死伤殆尽,但见每一个即将倒下诺玛族人都会不断的冲着月光呼啸,直到再也发不出声响。
抓住角笛的绿衣法老仿佛是发了疯,手舞足蹈的哇哇怪叫,过了一阵又将角笛放在嘴里呜呜的吹了起来。郗风躲在暗处,这诺玛法老如癫如痴的神态只看的贰心惊肉跳。说来也怪,本来被官军杀的节节败退的诺玛人众在听到了角笛声响后,一个个也是像发了疯一样卖力抵当,悍不畏死。
但见一轮明月遥挂星空,月光下的城墙在月光的倾洒下显得熠熠生辉,正不知这沙土城墙到底是何物所建。郗风望着月光,又看了看城池,一年前的遭受无穷的在脑海里闪现,挥之不去。
到了门前,郗风用火把向内里照了照,内里黑漆漆的,却甚么都看不见。郗风故意要先赢龙腾一手,当下长舒一口气,抬脚便迈进了门中。
众法老赶紧挥杖相迎,只听叮当一声,骨制的权杖上竟然多了一支角笛。众法老一见短笛,欣喜交集,竟然忘了再去打击那人。郗风清楚的听到那人‘哎哟’一声,随后又向怀里摸索,又扔出一物。那东西甩在一名绿衣法老的身上,顿时炸了开来,一团团黑雾腾空而起,那人也趁机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