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景摇了点头:“没有。我是被海水冻醒的。不过我们进到罪孽洞窟后就奇事连连,先是你在洞口内里的伤口不见了,而后到了船上时又出来了。因而我想到我们从进了罪孽洞窟以后所看到的,很有能够就是幻觉。既然我们能逃生,天然也有其别人能逃脱,那么他们‘顿开金锁’以后如何出逃呢?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那道铁门本身复原,那么船必定也要归去,重新被铁链栓到栈道上面。”
龙腾笑了笑道:“你瞎揣摩甚么呢?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事。”稍稍顿了顿,他又道,“景儿,你可晓得我们如何落水的?楼船哪去了?”
龙腾与叶美景几番波折以后,终究踏上了返往玛法大陆的归程。时价半夜,二人拥立在船面之上,忽的多少火光引发二人重视。龙腾欢乐无穷,当即笼起真气遥遥呼救。叶美景仓猝拉住他的手臂:“龙哥哥,你傻啊!这深更半夜怎会有甚么渔家?这下惨了,你指定引来了追踪我们的贼人了。”
二人相顾无言,各自想着苦衷。叶美景盯着龙腾的脸庞,一刹时仿佛又回到了在罪孽洞窟普通,只是在耳畔模糊听到了龙腾的话语‘景儿,嫁给我好吗?’。念及此处,她不由脸上羞红。当下也不昂首,轻声细语道:“我自从出世以来便遭受家破人亡的惨事,固然赖姑父相救,能在中州安然长大,但是我深知这类寄人篱下的痛苦。姑父和凰儿以及家人对我虽好,情同骨肉,毕竟我是姓叶,他们是姓凤的。我始终放心不下,恐怕哪一日姑父将我嫁到别处,吃了人家的苦头也没有娘家人顾恤。厥后,我嫁了忠王,本觉得这辈子就要这么勉强责备过下去了,却不想他竟然会……呵呵,想来也是先父在天有灵,才使得小女没有失身于贼。现在害我家人的老贼已经遭了报应,只可惜我也要死在凌彦章这个贼子的手里。”说到这里,她不由看了龙腾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得发笑。本来那龙腾早已经支颐睡去。
龙腾点点头:“你说吧,自此以后,我便甚么都不骗你。”叶美景道:“倘若我们返回了岸上,你能放下徒弟的仇怨,也仍然要我吗?”
本来郗风与龙腾二人自小在边疆城外长大,边疆城通往比奇的官道边上有一个大水塘,二人畴前到了暑天便会去戏水。只是郗风自小便修习烈火神功,打内心对水惊骇,恐怕到了水里会散去功力。是以每次都是龙腾本身下水玩耍,加上他为人灵巧,徒弟警告他们不要去河里沐浴,他便也不再下到水池去了。乃至于厥后郗风武功卓绝,却唯独是个旱鸭子。而龙腾在水里的工夫倒是愈发精炼。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砭骨的凉意自双腿侵袭而来,叶美景当即醒来。这一惊非同小可,等看清了面前物事,直令她魂飞魄散。本来此时她下半身正浸泡在海水当中,本来的大船已经看不到了。正自惊奇之间,忽听龙腾道:“景儿别怕,把手给我。”叶美景闻声看去,只见年前丈余以外有小我影,听声音恰是龙腾。
叶美景想了想,将本身的猜想说了出来:“楼船俄然间就在面前平空消逝了,对不对?龙哥哥。”
二人坐在树干上,将脚放入海水中,面对着东方,相互依偎在一起看着日出的美景。龙腾既跨过了师仇这道坎,苦衷天然好的不得了,当下跟叶美景会商着面前的风景。二人衣衫不整,又全被海水浸湿,龙腾几番看向叶美景时,均被她起伏的胸脯吸引。他早非孺子之身,想起白天叶美景要以身相授,只感觉内心一阵荡漾。当下也顾不得是坐在一根孤木之上,伸开双臂便想去抱住叶美景。哪想到那树干湿滑,顿时将他掀入水中。叶美景被他所累也未幸免,二人又双双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