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部分的?”阿谁小个子又问了一声。
“咦!”翻译官一听感觉也对,赶紧就把我的话翻译给阿谁美国佬听,此中“俘虏”这个词他或许是忘了,吧啦吧啦的老半天美国佬才听明白,急得我差点都要帮他说了。
枪炮声此起彼伏,爆炸所产生的亮光与曳光弹、照明弹交相辉映,喊杀声与惨叫声响彻云宵……
第三十五章云山之战(五)
许锋啊许锋,我在内心悄悄祷告着,你这八杆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木头疙瘩,现在可千万别出声。
“帕尔茨少校问你。”翻译官走到我的面前用朝鲜语问道:“你的军队现在在那里,他们是甚么时候到这的?”
“我们装的是中国人。”翻译官略带谦意地对我解释道:“如果带着你们走会透露身份的,到时谁也走不了!”
“长官!”我想了一想,又假装一副要求的模样对那领头的美国佬和翻译官说道:“带上我们一起走吧,长官。我们可不想落到共匪的手里,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就剩下女人和孩子,老妈、媳妇还眼巴巴地等着我归去呢!长官你行行好……”
顺着冷巷拐了一个弯,走到一个胡同的交叉口,俄然劈面走来了一队志愿军兵士,大慨也有一个连队的模样,乍一会面两边都吓了一跳,我赶紧拉了拉脖子上的白毛巾,正要喊口令,却不料劈面传来的倒是朝鲜语。
“长官,你们就如许丢下我们不管吗?”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或许我也能够把这枪炮声当作鞭炮声,那曳光弹、照明弹就权当焰火吧!另有喊杀声与惨叫声,就恰好能够当作是游乐场里的喧哗声与小孩的惊叫声了。哇……好一幅过年的景像啊!
不过最难过的还不是这,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是走在中间的许锋那家伙,屁都不放一个,愣是跟一个木头人一样,脸上的神采比地上的雪还要冷。
我在内心悄悄骂了本身一声,甚么咱捐躯了也不要紧,最要紧的就是咱了,为了不让志愿军同道曲解,解缆前我还特地向战友多借了两条白毛巾,就怕志愿军兵士看不见。这三条毛巾勒在脖子上啊,那是气都喘不过来了,不过为了小命着想吧,这点困难咱还是能降服滴!
“哦!”我赶快装出被吓了半死,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模样,立正敬了一个韩式军礼用朝鲜语答复道:“我们是……我们是大韩8师10团3营朴胥松的部下。”
我想起了阿谁被我俘虏的清秀军官朴胥松,当时他恰好有奉告我番号,幸亏我还记得,但愿不会记错吧,如果记错的话,面前这一百多个美国佬我可对付不过来。
啊?本来是美国大兵?闻言我不由愣了一下,怪不得我如何看这队志愿军个个都是身材高大,本来全都是美国人穿上志愿军的衣服。这世道啊,如何就你装装我,我装装你呢?315打假都打到那里去了……
为了不赶上太多的志愿军,我们挑选了一个偏僻的冷巷子。我们不敢走得太快,因为如果走得太快,有些志愿军兵士瞥见了就会觉得我们在逃窜,倘若他们问也不问一声就开枪,那咱捐躯了也不要紧……操,今儿如何老说这话!
跟他说几句话吧,他就“嗯”,“哼”,“唔”,搞得我也落空说话的兴趣了,我都在思疑,跟他这么走上一圈完成任务归去后,我都忘了浅显话如何讲了。
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自从第二次天下大战小日本投降以后,美国佬就驻扎在南韩,虽说厥后把军队撤了出去,但还留下了一个参谋团帮忙南韩练习军队,以是南韩浅显大兵会说几句“Thankyour!”实在也没甚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