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人流走出了车站,起首看到的就是一个高大的、严肃矗立的铜像――金正日铜像,只见巨大的魁首一手叉腰一手高举,目光眺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将来,正果断地指引着身后的朝鲜群众的进步。
透过充满灰尘的车窗,我将视野投往车外,火车的速率缓缓减慢,窗外的风景也跟着越来越清楚。与我统统见过都会分歧的,是那一幅幅21世纪的金太阳金正日万岁和祝贺金正日一家的标语。如果不是我一遍又一各处奉告本身:“我现在是在朝鲜的都城平壤”,我几近就要觉得本身置身于文革期间了。
“哦……”我有点不知所措,还没有适应朝鲜语的我,好半天赋反应过来本来他是在向我要相机。战战兢兢地把相机递了畴昔,内心一向在深思着:刚才没有犯甚么错吧!刚下火车瞥见了金正日的铜像,我只不过风俗性的举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罢了,莫非拍照也是不答应的?我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写着不答应拍照的警示语,内心也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
“同道!”那位甲士接过相机二话没说,就谙练地取出了相机里的菲林,然后严厉地说道:“拍照请照主席的满身,不然就是对我们巨大的魁首金主席的不敬,这副菲林我必须充公!”
“同道,请把相机交给我。”一名全部武装的朝鲜甲士笔挺地站在我的面前,啪地向我行了个军礼。他见我没反应,便伸出了手,减轻了语气反复了一遍:“同道,交出你的相机!”
“呜……”一声汽笛长鸣,将我从睡梦中拉回了实际,耳边随际响起了甜美的朝鲜女中音:“同道们,火车已经达到平壤,欢迎再次乘坐191次列车,祝贺巨大的魁首金正日一家万岁。”
一下车我就想起了我的条记本和手机,它们早在新义州办理过境手续时就“交了公”,朝鲜是毫不答应像条记本之类有能够带走他们国度奥妙的东西由我们随身照顾的。用惯的东西俄然没有带在身边,就像我那来往了两个月的女朋友俄然分离一样不风俗。
“啊……”我木然地接过相机,看着回身拜别的甲士,张大着嘴半天也合不拢,本来是在这处所出了岔子,本来给主席拍照是只能照满身的。我有些毛骨怂然地看了看四周,这才重视到有好多全部武装的甲士正盯着旅客手中的相机。
我望动手中被取出菲林的相机,再看看那一个个全部武装的甲士,四周的氛围顿时就严峻起来。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四周的人开端从行李架上取下行包,有条不紊地在过道上排着队。我也站起家来背上了行李走到了人流中去……
我是一名记者,此次能有机遇单独一人来到朝鲜做采访,并不是因为我资格深,也不是因为我很优良。我内心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我懂朝鲜语,如何也轮不到只要一年事情经历的我,来到朝鲜这个奥秘的国土上做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