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人醒了。”长满海草和藤壶的牢门别传来的声音让她一阵的心灰,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是虚言啊!前次在灵珠君府是被御隼部下的尽禹放了,这回直接就是水君亲**问她实在有些接受不起,她有力的垂着头,但愿他不晓得她是哪边的人,只当她是随便哪个小仙就罢了。
“疗愁,我如何感受你能再把这事儿说个一千年?”
“别提那事儿了……”这绝对是灵瑞小仙生涯的败笔,疗愁时不时就会拿这事来讽刺她一下,小脸憋的通红,嗫嚅道:“当时不也是太焦急了么,他们吵个没完也不听劝,跟他们讲事理也没用,这才一把三昧真火把它们的叶子都燎了,可这不是最后也处理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灵瑞没有光荣本身没淹死,反而在想:“为甚么她没死。”
灵瑞早已经在他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打量完他了,这会儿听了他的话不屑的垂下头看着本技艺腕脚踝上的枷锁,本身估计刚被带返来就这么挂在这了,不晓得多少时候了,但手脚都麻了,身上衣服也干了,想必时候也很多了,好没气的送了他一个明白眼:“敢情水君府上宴客人都是这么睡觉的?被人这么四肢全铐着?”
两人又聊了几句,灵瑞才去换了之前敖嘉的衣衫,在辛夷书房按他所说的找到了书架后的暗格拿到了一个雕花小木盒,很轻,她之前同疗愁谈天已经迟误了些时候,这会儿也没时候去研讨他那精美的小锁锁住的到底是甚么。
疗愁星眸半垂,拿茶帚拢了拢茶粉,巧笑道:“上神又不会亲身带兵,何来受伤之说。”
她窘的把脸埋进了臂弯里:沉着了一下,昂首重新看向她:“你都不担忧上神会受伤?”
想想也对,常日里若不是真的疗愁忘忧和她都措置不了的事情,他极少出门去,此次点将全军,贪狼等几个将军在他天然也不会亲身上阵,而是稳坐军中帐的。
她又一次被关在了牢里,并且看起来又是个水牢,并且,她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西海水君。
“哎,已经变成兵戈了。”在浮光掠影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种族之战也看过很多,都是打的惨不忍睹的,之前桃花和杏花为了谁先开就打起来过,等最后辛夷插手两族和解的时候,整小我间那一年桃花杏花都没能开成,天下桃树十之五六在那场战役里捐躯了,杏花也差未几。然后天君将两族首级都给罚到天绝山扫雪一百年。
牢门吱呀一声翻开,一个身着蓝袍,气度不凡的男人踱了出去,面貌超脱但额上长了两个小角,看起来虽不违和却也不是很风俗。
正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东西还没给辛夷送去,她就已经就已经身陷敌营了。
那水君却不觉得然,手放在扶手上悄悄敲着,目光悠然之极,不知落在那边:“毕竟女人是辛夷上神部下的徒儿,本君胆儿小,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