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接过手帕擦了擦就往院中的小亭子走:“你如何想起到我这来了?”
南笙摸了摸她扎着双平髻的脑袋安抚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还是先等爹娘他们有了肯定的人选再这么说也不迟。”
“不想听娘亲念叨呗,这如何才返来几日还没玩呢就谈婚论嫁了?”澹优踹掉了边上的小石子,这才刚返来,上官忆就已经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将婚事提了出来,更加让她感觉豪情上官忆不是因为想她才让她返来,是为了让她结婚才接她返来的,她现在倒是感受还不如不返来,檀香塔铃都比将来夫婿要好的多。并且提到这婚事,她总感受心中模糊的有些烦躁,并不是被上官忆念出来的,是之前就一向模糊在的,而她的脑中跟那烦躁在一起的是那白衣公子的形象,那就像鬼怪一样,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上官忆道实在并不介怀她玩这些,毕竟将门以后,本朝虽无女子入官的,却也不是说不能女子练武的,在前面跟侍女清算着清算出来的衣料,被她这一句话顶的有些好笑,她并无重男轻女之下,道:“你呀你呀,在道观这么久了这么倒没养成和温馨点的性子?”
南笙一身玄色劲装,发束于顶,手拿画龙擎天戟,行动行云流水,他五岁习武,七岁练剑,十岁的时候符将军教他练戟,相对于剑,戟长,在疆场近身作战的时候戟节制的范围较广,刀剑要次些,现在,他的剑和戟,经年累月的练习,虽不说已臻化境,却也算满都城显有人能比了。
上官忆听她此言有些无法,将她揽入了怀中,用大氅将她那小小的身躯兜住:“是啊,今后你就能多陪陪娘了。”她顿了顿,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可惜,我家优儿很快就要长大,要嫁人了。到时候娘就又要看不到优儿了。”
“不说这个了。”“她懒得看绘心那小女儿的娇羞,看了看天气尚早,转移了话题:“绘心你带我去看看练武场吧!我自返来了还没去过呢!”
上官忆顺手摸了摸她那冻的有些发红的手,将本身的手炉递给了她:“过几日吧。如何了?想爹爹了?”
上官忆只觉得她是害臊才跑掉,嘴角噙笑连声将绘心唤了去跟着她:“绘心,跟着蜜斯。”
“啊?”绘心脸刷的一下红了,顿脚道:“蜜斯!说甚么呢!奴婢是要跟着蜜斯出嫁的陪嫁丫头啊!”
“蜜斯,慢点。”
说是练武场,实在是个练武馆,馆外有些梅花桩和木人。馆内摆设兵器。
“二哥,你这话说了不如不说。”她不幸巴巴的抬头看着南笙:“真忍心我本年返来,来岁就嫁入他府不得再见么。”
出了花圃,绘心也跟了上来:“蜜斯,你如何不陪夫人了?”
南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谈笑了,嗔道:“你呀,看不上人家也别拿大哥和我跟他比。”说着,灌了口水:“他有才有德,性子澹泊,今后又会袭承王位,爹娘看得上很普通。”
澹优用手里的小弩挡掉了他的戟嘻嘻一笑:“二哥,我都到你身后发了箭你才晓得,如果疆场上,是不是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