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婴率先开了口,“郡主说得轻巧,现下这局势,谁都晓得各自占不了便宜,但各退一步,是谁先退?若我等先退,郡主趁火打劫,我李氏一族,岂不到了下头也死不瞑目?划而治之,倒是说得轻易,但郡主真的信的过我们,我们可托不过郡主。”但是撤兵这项,两方谁也不敢先动。
那唾手可得的天下,另有权力,没人不心动。
国阳在打量测度魏则等人,魏则等人天然也在测度国阳郡主。
谁都累,谁都不想罢休。
魏则低头讽刺一笑。
国阳并没有绕弯子。
魏则猛地拧了下眉,似是怕被国阳郡主看出甚么,旋即又伸展开,规复一开端的面无神采,“无大碍,不劳郡主操心。”
对着魏则说,“仗打到这个境地,对峙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也不必说百姓百姓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李偃、我,现在是我们两方在争夺。我承认,我一时没法撼动他。但他也临时何如不了我。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以严水为界,划而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