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男人被人叫哥,刹时虚荣心获得满足。
“你说窑姐儿给住,你去找窑姐儿去啊!”说着用手肘抵开宁遣,宁遣长年沉湎女色,身子发虚,脚步徐福,略微一抵,就跟要倒了似的,今后边儿退了几步。
嫣红这几天催着他给她打金饰,宁遣拿不出钱来,她又展转晓得了宁成嗣被查的事儿,这会子就开端翻脸了。
“哦!那是甚么?”
嫣红好轻易从他怀里摆脱出来,捏着嗓子叫:“曾哥哥!”
宁遣站起家来,从身后抱住嫣红,伸出食指刮了刮嫣红的面庞儿,只挂下来一层胭脂水粉,手指上白白红红的,感觉恶心,往嫣红的衣服上擦了擦:“都说伶人去,女表子无义,你如何连她们都不如!?我这会子就是去窑姐儿那儿借宿一晚,人家都乐意,不过在你这里多住两天,等过两天风声小了,我归去拿银子,一并还你。”
把扇子拿下来,别看四十多岁了,眉眼仍然清秀,皮肤也白净,不过发福了,松松垮垮的,下巴上的肉往下掉,跟屠夫摊子上的猪板油似的,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
嫣红媚笑了一声,宁遣也是个蔫坏的,把他赶出去,一会子他要起了坏心特地在两人欢-好的时候坏她功德就不好了,何况把人叫到家里来如何能从人家身上捞银子。
宁遣看嫣红真有赶人的意义,这会子父亲赋闲在家,母亲整天在家摔东西海骂,这会子他还真不敢归去,只好放下身材儿:“我过几天拿钱来给你打一个金簪子不算还给你打一副二两重的金镯子。”
阿谁船娘抱着船桨笑道:“我看官人不凡,有如许的仙颜娇娘在,这点银子都舍不得出!?”
兰花巷子嫣红那边这会子炸开了锅,嫣红指着宁遣的鼻子骂:“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地儿,我下午还要在这儿见人呢。”
宁遣在街上盘桓了一阵子,还是决定回家,到了家门口,在门口张望了一阵,门口的小斯笑道:“老爷今儿不在家,家里只要老夫人、夫人和姑太太。”
宁遣站在门口啐了一声,这会子身上就一钱银子,去街上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