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气得无可如何,走出厅堂便不管不顾的往外走,人和四周风景全都看不见。
吕作良望着她的背影感喟蹙眉,却并没有出声劝止。
吕作良坐直身材长舒了一口气道:“济南府官员贪墨。”
提起这茬贾氏一口气就堵在心口里上不去下不来,她愤然说道:“你们吕大人说济南府已经不归他统领,他不奇怪!”
崔通判顿时双眼发亮,“大人,大人如果获得了这个证据,将之上报朝廷,大人便升迁有望啊!”
“大人,”崔通判悄眼窥着吕作良的神采说道:“不知仁通药房的那位店主太太有没有奉告大人那封手札的大抵内容?”
崔通判微微颌首,“不知太太的东西有没有交给吕大人?”
崔通判犹有些担忧,“本官派人送贾太太归去?”
“你甚么意义?”贾氏竖眉喝问道。
贾氏嘲笑道:“崔大人,您不怕这个烫手山芋吕大人还怕呢,您还是别管这件事了。”说着就要绕过崔通判分开。
贾氏懵然站住,这才看清她面前的崔通判,她勉强扯起嘴笑对崔通判福身道:“崔大人。”
“你这个……”贾氏气得跳起来指着他开口要骂,却只说出如许三个字便即顿住,狠狠将指着他的手指收回握成拳头。
吕作良凝眉,非常震惊的问道:“贪墨?于怀义一案是冤案吗?”见贾氏的神采越来越冷,他轻咳一声改口道:“我对你本就无情,你何必来哉?”
对于他的猎奇心贾氏了解不了,也不想去了解,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家,“那民妇告别了。”她微微欠身说道。
崔通判这才放心,侧身让路。待贾氏分开,他大踏步走进厅堂,见吕作良俯身在桌案之上,以手支头,一身的愁云惨雾。
吕作良垂眸看着桌案上的茶盏,“成儿,是我对他不起,”他沉声说道:“这辈子是我欠他的。”神情断交。
吕作良神情一顿,蹙眉道:“现在提成儿做甚么?我问的是到底有没有于怀仁或者于怀义的手札?”
“不消了,”贾氏点头,“那东西民妇并没有带在身上。”
贾氏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点头道:“有,不过要我拿出来,得你先承诺我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