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堆栈是黑虎寨安插在外的几处暗线之一,常日里专门卖力汇集谍报,同时还要暗中替盗窟采办兵器药材等首要物品。
黄脸中年人面无神采的道:“说来听听。”
“吱呀”房门一声轻响,王掌柜抱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悄悄的走到了黄飞虎的身后,恭敬的道:“少当家,黄金已经筹办好了。”
那伴计愣了一愣,然后便将门翻开了。
内堂燃着烛火,却还是一片暗淡。
公然,没过半晌,铺门翻开一条裂缝,从内探出一个尖头尖脑的伴计,那伴计冷冷的望着黄飞虎,不耐烦的道:“打烊了,明儿再来吧。”言罢,便要关门。
“是,大人!”
黄脸中年人低头淡淡的道:“我如何晓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将这贼子奥妙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准见他!”
听闻此言,黄脸中年人眉头一挑,“你是为剿匪献计而来?”
当即他便昂首迎着黄脸中年人的阴冷目光,缓缓说道:“大人,罪民此番前来,有一份大礼奉上!”
王掌柜望着他肥胖的背影,踌躇了半天,终究忍不住道:“少当家,石太冲那厮如此可爱,部属明日就派人潜回连云山,将他杀了!”
观阳镇,北街,云来堆栈。
“借刀杀人!”黄飞虎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断交。
但是跟着父亲的惨死,统统都变得不复存在了。
从小到大,固然谈不上锦衣玉食,但是在父亲黄啸山庇护之行,也是前呼后拥,身份高贵,最起码,在黑虎寨一向都是如此。
听闻此言,王掌柜咬牙道:“莫非就这么算了?”
黄飞虎深深吸了口气,躬身将手中锦盒奉上,“铁鹰大人,罪民此次前来,特地为大人筹办了一份厚礼。”
俄然,就在此时,一把锋利的长刀,无声无息的从身后探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个沙哑降落的声音,幽幽在他身后响起。“好一个胆小包天的连云贼子,竟敢自投坎阱!”
“因为我父亲就是死在了杨家庄庄主手里!”说到这里,黄飞虎眼中闪动着仇恨的光芒,“杨家庄私藏朝廷禁器,具有大量强弓劲弩,暗害造反,就算死,我也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下天国……”
待到王掌柜分开以后,黄飞虎翻开锦盒,看着摆放在内的十个金锭,堕入了沉默。
听闻此言,黄飞虎俄然惨笑道:“我父亲已经死了,他们叛变了我,也叛变了我的父亲……”
见长刀终究从本身脖子上抽离,黄飞虎悄悄松了口气,脊背后的衣衫,更是早已经被盗汗沁湿。
长刀逐步用劲,正欲割破黄飞虎的喉咙。
别说带着他们杀回连云山夺权了,估计就连杨家庄那帮农夫,不消弓弩都能够将王掌柜这帮人打的屁滚尿流。
黄飞虎缓缓转过身躯,悄悄叹了口气,道:“王叔,你的美意飞虎心领了,但是行不通的,石太冲必定有所防备,说不定他早已经设下骗局,就等着我们归去了。”
黄脸中年人面无神采的看着他,“你来此地,除了送命以外,另有何目标?”
黄飞虎头也不回的挥手道,“东西放在桌上,你归去歇着吧。”
“少当家保重身材,勿要哀痛过分。”王掌柜叹了口气,悄无声气的分开了。
黄飞虎抱着装满黄金的锦盒,在一名伴计的带路下,直奔南街的李记当铺而去。
夜幕乌黑,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飘落下了连缀细雨,远处街道上敲梆的更夫,紧了紧羊皮大帽,报更叫唱的声音,愈发的疲软有力了。
这时候,黄飞虎回身对那带路的部下叮咛道:“你先归去吧。”说完,那当铺伴计便关上了铺门,领着黄飞虎朝着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