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漠北候萧烈带着一万精锐雄师,已颠末端齐州城,现在正在开往武安县城的路上。
管校尉坐在中间,见徐县令满脸忧愁,忍不住开口道:“母舅大人,还是为那帮契丹秃子的事情忧愁麽?”
徐县令长于察言观色,晓得像萧长龙如许的纨绔后辈,内心在想着甚么。
徐县令淡淡的道,“现在这天下,是契丹人的天下,我们除了顺服,另有甚么体例。”
管冲站在徐县令的身后,望着方才那产生的统统,他低头咬牙,双拳在袖中捏的咯咯作响。
路人见状,气的双目喷火,却又敢怒不敢言。
此次跟从父亲出征,估计一起上受够了那古板有趣的行军糊口,今次来到武安县城,估计想借此放松一把。不然的话,就凭徐东临一个小小的边疆县令,莫说是同桌用饭了,如果在西京,萧长龙估计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萧长龙翻身上马,满脸倨傲之色,看都不看徐县令等人一眼,直接在两名契丹甲士的保护下,走进了翠香楼的正厅以内。
听闻此言,管冲嘲笑道:“好一个漠北候,他们契丹人的命是命,我们汉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麽?端的可爱!”
连缀几日的细雨,终究停歇了下来,跟着满天的阴云散去,久违的太阳,再次暴露了它那暖和的面孔。
管冲俄然抬头大笑了起来,“契丹秃子给的前程,我才不奇怪。”
徐县令叹了口气,道:“昨夜州官传来信报,让我们齐州八县,各自抽调三千劳役,还要筹办大量的行军粮草,说是要帮手漠北候前去连云山剿匪。”
徐县令皱眉道:“你如果不从速告病回籍,再过几日,你就是想归去都不可了。”
那贵族青年年约二十,边幅英伟,生的虎背熊腰,狭长的眼睛精光闪动,满脸放肆之气,神情更是非常骄横。
待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世人终究看的逼真。
小侯爷虽是世子,但迟早都会担当侯爵之位。
那贵族青年转头看了一眼,发明那老翁已化作一团血淋淋的肉泥,不由皱眉骂道:“该死的老狗,脏了本世子爱驹的马蹄!”
只见全部翠香楼里里外外,全数都清刷洗拭的一尘不染,特别大堂当中,统统的桌椅全数撤去,只换上了一张宝贵的红木宴桌。
望着她们惶恐逃离的背影,徐县令悄悄头疼不已,他千万没有想到,此次马屁没拍成,竟然拍到了马腿上。
华灯初上,夜幕来临。
听闻此言,世民气头一凛,悄悄叫苦不已,心道这个小侯爷还真难服侍,要晓得,这几位歌姬舞女,但是全部武安县城内姿色最好的头牌了。
一时之间,那些歌姬舞女吓得花容失容,惊声尖叫的逃出了翠香楼。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武安县城,就是在齐州城以内,不管是知州大人还是都统大人,见到小侯爷以后,都得恭恭敬敬的哈腰施礼。
“前程?”
听闻此言,徐县令神采僵了一僵,有些难堪的道:“她本日被杨家庄的杨二郎赎身了,现在只怕是分开了武安县城。”
管冲道:“这跟我们城戍守备军又有甚干系?”
徐县令道:“小侯爷乃大辽六部中的上等贵族,如果获得他的赏识,你今后前程无量。”
萧长龙面无神采的看了看那几位歌姬舞女,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当场怒骂道:“甚么东西,尽是一些庸脂俗粉,莫非你们偌大的一个武安县城,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让本世子看的过眼的女人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