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细思。丁磊猛地把雁翎腰刀再次挥出,将身前另一人拦腰斩断。刀锋切入到肉中,然后非常谙练的切入脊椎骨的裂缝内,毫不吃力的便将之豆割。当长刀透体而出时,刀刃处没有哪怕一丝卷口。
“这一刀,是为倩儿!若非此人设局,倩儿她也不会去自寻短见!”
“都怪芸娘,好好的要向去上官家借那利子钱做甚?”
丁磊的眼内,顿时出现了一抹鲜红血意,冷冷地望着这一幕。浑身肌肉虬起,抓住锁链的手,也在逐步收紧。
丁磊的眼里。闪现过浓浓的哀色,也不说话,只是冷静拿起了几名差役的雁翎腰刀,独自走向了村北。
“――不对,也不能怪她!芸娘不识字,只是被人欺哄罢了。要怪只能怪那上官家!”
“那是申管事,他昨日不是已经被我赶着了么?如何又来了?父亲他为何如此?”
他本欲是满门屠绝,只是这家已没有了男丁,这些人杀与不杀都是毫无辨别――
“明显统统都是好好的,为何会一日之间。就变了摸样?”
灯光昏黄的小屋内,丁二娃猛吸了一口土烟,然后冷冷地瞪了儿子一眼:“明天随我上官家给申管事报歉。不管是打是骂,你都得给我忍着!我托人说讨情,或者能圆过来!要不然,指不定就是灭门之祸!”
几近就如梦寐,丁磊的思路里,充满着倩儿身后那宁静惨白的笑容。而胸内的那只噬人野兽,也仿佛不时候刻,就要破胸而出!
“倩儿为何要想不通寻死?即便是今后轻易偷生,也好过自寻短见!”
“丁小哥,绕了我!本日是我申二不对,我该死――”
申管事冷冷一笑,猛地把丁二娃踹倒,然后一脚踩在他头上:“至于你家的那些田,我现在还真看不上!本日我必然要你们家家破人亡,子孙断绝!”
丁磊微微一哂,走上前去几刀砍出,放倒三人。便把这些人全数遣散。
过了很久,丁磊却猛地一惊将柴刀当下,面色黯然的回到本身屋内。把那几人杀了又能如何?父母都已经老了,照顾不了那十五亩田。另有官府,丁二娃说的对,他抢不回倩儿。
“彼苍,我好恨!我丁磊这平生到处与报酬善,邻居有事夙来都能帮就帮。可为何你要待我如此之薄?”
猛地一翻身,丁磊仍感受满身发热,气味不平,胸内就仿佛有只意欲噬人的野兽,在四周冲撞抓挠。他想了想,又单独走到了柴房里,拿起了那把陪着了他几年的柴刀。前两天刚磨过,还是锋锐非常。用手抚了抚刀刃,丁磊只觉满身血液,都涌入到脑里。
丁磊的神情淡然,一刀重重斩落,将申管事的右手齐根砍断。
当雪亮刀光掠过,血花顿时再次飞溅。此时黄脸男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丁磊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管此人死活,冷冷看向了火线。那二十几个仆人打扮的人物,现在都是提着棍子,犹踌躇豫不敢上前,面上更是带着浓浓畏色。
黄脸男人再次收回了一声凄厉哀嚎,丁磊毫不动容,又是一刀,向他左臂斩出。
丁磊的双目突然圆睁,一丝丝鲜血从眼角处溢流而下。直到瞥见倩儿的娘,被中间几人眼疾手快的救了下来,这才神情稍稍放松。只是紧攥的双拳中,那指甲仍旧是死死的扣在肉里!
而瞥见他到来时,那满嘴红肿,口里漏风的申管事顿时一喜:“你们几个,还不给我将这厮给我拿下了?”
丁磊信手将几个差人纷繁砍到在地,然后冷冷走到着黄脸大汉面前。一刀将他仍踩着丁二娃头的右腿剁了下来。
丁磊猛地一惊,仓促忙忙的披上衣服走出门。而待得他顺道冲到村北时,内心已是一阵冰冷。那处人群会聚的小土院。恰是倩儿的家。